第四十九章[第2页/共3页]
回了府,瑞禾沐浴换衣后便蒙头大睡,一觉睡到第二日中午才醒。辛太傅早已等得心急如焚,好几次使了下人过来探看,传闻瑞禾还在睡,踌躇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把他唤醒。现在晓得他醒了,立即便派了人把他叫去书房。
他所求的向来都未几,从粗使内侍调到长信宫时,金子就诚惶诚恐,只感觉老天爷对本身太好,千万没想到才进长信宫没几日竟然又被太子殿下相中,俄然就成了太子亲信,不但长信宫的内侍宫女们见了他恭恭敬敬,就连其他宫里的宫人们对他也客气有加,直到现在,金子都常常感觉本身在做梦。这统统都是太子殿下给的,金子固然不晓得太子为何会对他如此看重,但是这并不首要,对金子来讲,他所肯定的只要一件事,那就是忠于太子殿下。
徐庚却始终充耳不闻。究竟上,他是用心让本身这么繁忙的,身材的怠倦让他得空用心去想别的事,比如辛家小三郎,比如他如何无缘无端地弯了这类可骇的题目。如果他真断袖了,大梁朝如何办?难不成老天爷让他重生一回,就为了将来让他把大梁朝建得欣欣茂发,然后传位给本身的哪个侄子?
第四十九章
黄氏是女眷,加上家里头另有俩孩子闹腾,实在不便出门,便把瑞昌叫回府,打发他来驱逐。瑞昌瞅见瑞禾眼下的烟青顿时吓了一大跳,声音里顿时就带上了哭腔,“哎呀哥你没事儿吧?你如何成如许了?”一边说一边从速扶着瑞禾上车。
徐福昌赶紧安慰道:“所幸太子殿下懂事聪明,又肯刻苦,奴婢传闻殿下在天津竟与那些工匠们同吃同喝,全部大梁朝也找不出谁比殿下更勤奋结壮的年青人了。”
金子俱一一应下,临出门时,忽又想起甚么,踌躇着建议道:“奴婢幼时在乡间长大,曾见村夫挖泥作坯,上刻斑纹,烧干后为屋饰,不知殿下这活字能不能也用泥来做?”如果在泥坯上刻字,比金石之物就要轻易多了。
辛太傅做过好几次主考,这一回是避嫌才把主考之位给推了,但对于本年主考官的爱好还是非常体味的。瑞禾这篇文章辞藻并不富丽,说话俭朴,行文流利,初看只是中上,但文章的内容倒是连辛太傅都忍不住要鼓掌奖饰。辛一来把儿子送到詹事府去历练真是太明智了,不然,就算瑞禾把四书五经读出花来,也没法把这一次的文章写得面面俱到,可恰好瑞禾就做到了,他不但细细指出各种利弊,还阐发了产生的启事,最后又谨慎地提出体味决之道。不是辛太傅自卖自夸,别说朝中平常官员想不得如此全面,内阁那几位也不必然比瑞禾强呢!
辛太傅没好气地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又道:“本身再誊抄一份给你爹送畴昔。”
鸿嘉帝笑起来,“你不说朕都还忘了。那会儿朕还不到二十岁吧。”
“……”
徐庚眸光一闪,“是个不错的主张,明儿就让工匠们尝尝看。”说罢,他又笑起来,“若真能成,金子你可就立下大功了。”
瑞禾不安闲地咳了咳,“这个……祖父您说了也不算吧。”
“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呢……”
鸿嘉帝也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旧事,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慨,“辛一来的书固然读得不如何样,做事却让人放心。眼下朝中的几桩大事,哪一件不是辛一来筹划的。朕说句不好听的,满朝文武百官,倒有一大半是在白养着,他们如果有辛一来一成的本领,朕做梦都要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