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相见的代价[第3页/共3页]
岳怀音的脚伤得很重,完整不能走路了,但凌朝风朝她走来时,她心跳得几近健忘了脚上的剧痛,当身材被男人悄悄抱起时,直感觉脑中一片空缺,恰好因为剧痛和酷寒而脸颊通红,袒护了她满心的冲动。
而小晚又念叨:“相公,我还是记不起来,几时见过你,不是哄你玩儿的。”
小晚问:“是当时候就一眼相中我,才要来娶我吗?”
莫名的,小晚内心有些发闷,不知是不是从冰天雪地一下子跑进暖和如春的屋子,被热着了。
凌朝风抱起昏迷的人,将她送到客房里,与她的伴计说:“你先把东西送回店里,再接两个丫环来照顾你家蜜斯,我这里没有女眷在家,不便利照顾,如果醒了,也恰好能接归去。”
而一大早,就有人往船埠去赶船,夏季路不好走,便就不省那点钱,大多坐着驴车赶路。凌霄堆栈门前,二山早早就把积雪薄冰扫得干清干净,这里的人固然总念叨凌霄堆栈是黑店,可一到夏季,通往船埠的十几里地,只要堆栈门前这一段路是最好走的。
未几久,伴计便拿出一只荷叶包的烧鸡来,素素把荷包里的铜板全倒出来,刚好够。
这些日子里,堆栈连续欢迎了一些客人,都是端庄住店用饭,过几日便安生拜别,并没有像小晚刚进门时接二连三产生惊心动魄的事。
小晚便不再勉强,说送她回胭脂铺,与她说除夕时如果乐意,就和陈大娘一道去堆栈过节,堆栈里最不缺的就是空屋子。
她和伴计被接到堆栈,木箱子安稳,香料没有丧失,可岳怀音的脚踝肿得像个大馒头,凌朝风悄悄转动,疼得她失声尖叫,泪眼汪汪,颤抖着说:“凌掌柜,碰不得,碰不得。”
客房里的陈列简朴而精美,褥子被子都用上好的缎面,夏季的帐子是素绸,连桌布都是褐锦,非常的讲求。
张婶说:“川渝大着呢,一定从一处来。”她看着布告上的笔墨,自言自语,“眨眼就是一代人。”
“也不跑了?”凌朝风笑问。
不知这位新人卫皇后,能有几分她婆婆当年的魄力。
张婶拉着她进门避风,笑道:“上一代是惯例,将来就不好说了,这一代能忍得住,就不轻易了。”
凌朝风该是在楼下,他方才说店里女眷都不在,岳怀音是晓得的,她一早预备到船埠提货时,就听伴计说明天凌霄堆栈来镇上布施,而她更晓得,凌朝风从不会露面。
窗下烧着炭炉,开一道缝透气,不会冷也不会太闷,特别是屋子里的氛围干清干净,不像思韵阁,角角落落都弥散着脂粉香。
畴前,小晚最怕下雪,她的衣裳鞋子都不避寒,下了雪沾湿了,便会在身上结冰,冻得她手指脚指都要断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下雪如许好玩,雪景如此斑斓,她在雪地里转了一圈,张婶便喊她归去吃早餐。
那以后,如凌朝风所说,朝廷颁下诸多减免赋税等惠及于民的政策,好让天下百姓都祝贺新君新后,待得除夕畴昔,大齐国便要迎来一片新气象。
也是,小晚贪的不是金银,而是想经历更多新奇的事。初初来时,被客人之间的恩仇情仇吓得半死,现在才明白,此人间百态实在风趣得很,难怪相公和婶子他们,能在这里待十二年。
这日她悄悄与张婶念叨,感觉本身不循分,乃至有些不满足了,如许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