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访道求长生[第2页/共3页]

“大王，我们等你返来！”两只猴儿喊道。

葛天师道：“你这男人，甚不知变通，我自幼蒙父母哺育到八九岁，才知人事，不幸父丧，母亲居孀，再无兄弟姐妹，只是我一人，只得迟早奉养，一发不敢抛离，倘使我与你去了，误了砍柴卖柴，老母今晚吃甚么？我要砍柴了，你自去吧。”

“今曰不敢叨扰了，来曰定来听道祖妙法。小僧，先告别。”废话了，你已经看破我来抢门徒了，我要再留下来，你一个仙法将我撂倒在地，一来向孙悟空揭示了气力，二来，也能措佛门威风。

美猴王扯住葛天师，说道：“老兄，你随我一同去，如果我得来好处，毫不忘了你指引之恩。”

“风伯，起东南风。”邓天君下达号令。

美猴王说道：“身虽自在，命不由我，暗中，有那阎王的存亡簿，挥笔一勾，我命归鬼域，一旦身故，那还能游戏仙山，享用无量之福。”

“哦，你且说来听听。”

太白金星落在前面，化作一道金光呈现在半空当中，雷部邓天君立在云霄，身后跟了雷公电母，风婆婆巽二郎。

“杨暹《刘行首》第四折曾说：‘灵台拂去是和非，丹用养就元阳气’。是为，灵台是心；‘凡有异同，蓄诸方寸，方寸亦是心；斜月三星，倒是一个灯谜，赶巧了，答案也是个‘心’字，而门外等待的，也是只‘心’猿。道祖曾经说过，‘道者，有而无形，无而有情，窜改不测，通神群生。在人之身，则为神明，所谓心也。以是教人修道，则修心也；教人修心，则修道也’，道祖的意义，大抵是奉告们众弟子，‘明道在修心’。也不知弟子说的对与不对。”

葛天师哪敢回礼，仓猝避过，“不当人，不当人，你要寻神仙，当往灵台方寸山，山中有座斜月三星洞，洞中就有神仙，名为菩提老祖，老祖的弟子不计其数，当今另有三四十人随他修行，你顺那条巷子，向南行七八里路远近，即便他家。”

太白金星明知故问，“猴王好不满足，猴王占了仙山福地，古洞神州，不伏麒麟辖，不归凤凰管，又不受那人间帝王拘束，自在安闲，朝游花果山，暮宿水帘洞，无量之福，为何还生出远虑？”

（指路这个樵夫是葛天师的推论，来自樵夫，孤身奉养寡母，天上合适这个前提的，只要葛天师了。）

太白金星闻言大喜，说道：“猴王，木筏竹篙昨晚已经筹办好了，生果吃食也已经备下，静等猴王佳音。”要想到达西牛贺洲，必定少不了木筏竹高，太白金星早让天兵天将悄悄送到花果山。

太白金星说道：“佛、仙、崇高者，躲过循环，存亡薄上知名号。”

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霸术巧算，没荣辱，澹泊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金蝉子微微点头，说道：“弟子愚笨，只模糊摸到些门槛，却又不如何明白。”

太白金星闻言大喜，猴王有此远虑，可见道心已开，说道：“现在五虫以内，唯有三等名色，不伏阎王管。”

如此痛饮一宿，天已放亮，花果山群猴也都醉倒过半。

美猴王偷了件衣服，学人穿上，摇扭捏摆，穿州过府，学人礼，学人话，一心访道，觅不死之方。

“大王，我们等你返来！”漫山遍野的猴儿大声呼喊，声音直上九霄，远传数十里。

金蝉子闻言，手微微一抖，茶水倾泻出一滴，随之收敛心神，说道：“道祖谈笑了，这天下间，另有谁敢与道祖抢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