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三年故主世间生[第1页/共3页]
菩萨道:“悟空,他未曾走,他是佛旨差来的。”行者道:“这畜类成精,劫夺帝位,还奉佛旨差来。似老孙保唐僧刻苦,就该领几道敕书!”菩萨道:“你不晓得;当初这乌鸡国王,好善斋僧,佛差我来度他归西,早证金身罗汉。因是不成原身相见,变做一种凡僧,问他化些斋供。被吾几句言语相难,他不识我是个好人,把我一条绳捆了,送在那御水河中,浸了我三日三夜。多亏六甲金身救我归西,奏与如来、如来将此怪令到此处推他下井,浸他三年,以报吾三日水患之恨。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今得汝等来此,成了功劳。”行者道:“你虽报了甚么一饮一啄的私仇,但那怪物不知害了多少人也。”菩萨道:“也未曾害人,自他到后,这三年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何害人之有?”行者道:“当然如此,但只三宫娘娘,与他同眠同起,点污了他的身材,坏了多少纲常伦理,还叫做未曾害人?”菩萨道:“点污他不得,他是个骗了的狮子。”八戒闻言,走近前,就摸了一把,笑道:“这妖精端的是糟鼻子不吃酒——枉担其名了!”行者道:
师父既不认得,何劳吃力?你且忍些头疼,叫我师父念念那话儿,我与沙僧各搀一个听着。若不会念的,必是妖怪,有何难也?”行者道:“兄弟,亏你也,恰是,那话儿只要三人记得。原是我佛如来心苗上所发,传与观世音菩萨,菩萨又传与我师父,便再没人晓得。也罢,师父,念念。”端的那唐僧就念起来。那魔王如何知得,口里胡哼乱哼。八戒道:“这哼的倒是妖怪了!”
这大圣纵祥光,起在九霄,正欲下个切手,只见那东北上,一朵彩云内里,厉声叫道:“孙悟空,且休动手!”行者转头看处,本来文殊菩萨,急收棒,上前见礼道:“菩萨,那边去?”文殊道:“我来替你收这个妖怪的。”行者谢道:“累烦了。”那菩萨袖中取出照妖镜,照住了那怪的原身。行者才号召八戒、沙僧齐来见了菩萨。却将镜子里看处,那魔王生得好不凶暴:眼似琉璃盏,头若炼炒缸。浑身三伏靛,四爪九秋霜。搭拉两个耳,一尾扫帚长。青毛生锐气,红眼放金光。匾牙排玉板,圆须挺硬枪。镜里观真相,原是文殊一个狮猁王。行者道:“菩萨,这是你坐下的一个青毛狮子,却如何走将来成精,你就不收伏他?”
行者心中不快,又见那八戒在旁嘲笑,行者大怒道:“你这夯货怎的?现在有两个师父,你有得叫,有得应,有得伏侍哩,你这般欢乐得紧!”八戒笑道:“哥啊,说我呆,你比我又呆哩!
他放了手,举钯就筑。那魔王纵身跳起,踏着云头便走。好八戒,喝一声,也驾云头赶上,慌得那沙和尚丢了唐僧,也掣出宝杖来打,唐僧才停了咒语。孙大圣忍着头疼,揝着铁棒,赶在空中。呀!这一场,三个狠和尚,围住一个泼妖魔。那魔王被八戒沙僧使钉钯宝杖摆布攻住了,行者笑道:“我要再去,劈面打他,他却有些怕我,只恐他又走了。等我老孙跳高些,与他个捣蒜打,成果了他罢。”
径转五台山上去,宝莲座下听谈经。毕竟不知那唐僧师徒怎的出城,且听下回分化。
“既如此,收了去罢。若不是菩萨亲来,决不饶别性命。”那菩萨却念个咒,喝道:“牲口,还不皈正,更待何时!”那魔王才现了原身。菩萨放莲花罩定妖魔,坐在背上,踏祥光辞了行者。咦!
这一篇,本来是太子谨慎,恐怕来伤了唐僧,用心留住妖魔,更不知行者安排着要打。那魔王果信其言,立在龙床前面,大喝一声道:“那和尚是几时离了东土?唐王因甚事着你求经?”行者昂但是答道:“我师父乃唐王御弟,号曰三藏。因唐王驾下有一丞相,姓魏名徵,奉天条梦斩泾河老龙。大唐王梦游阴司地府,复得复生以后,大开水陆道场,普度冤魂孽鬼。因我师父敷演经文,广运慈悲,忽得南海观世音菩萨指教来西。我师父大发弘愿,情欣意美,报国尽忠,蒙唐王赐与文牒。当时恰是大唐贞观十三年玄月望前三日。离了东土,前至两界山,收了我做大门徒,姓孙,名悟空行者;又到乌斯版图高家庄。收了二门徒,姓猪,名悟能八戒;流沙河界,又收了三门徒,姓沙,名悟净和尚;前日在敕建宝林寺,又新收个挑担的行童道人。”魔王闻说,又没法搜检那唐僧,弄妙策盘诘行者,瞋目问道:“那和尚。你开初时。一小我离东土。又收了四众,那三僧可让,这一道难容。那行童决然是拐来的。他叫做甚么名字?有度牒是无度牒?拿他上来取供。”唬得那天子战战兢兢道:“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