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页/共4页]

永光帝点头：“你说得没错。不过……”他微微顿了顿，才笑着持续道，“西秦来求亲，却不是要娶皇家的公主，而是指明求娶定西郡王的女儿。”

她还记得这位当朝帝君，五年前是如何漂亮俶傥。五年光阴飞逝，逝去的另有人的容颜，现在的永光帝再不复当年风韵，只是一个步入中年，略显衰颓的男人。

周青青摊手：“还不晓得，宣旨的公公甚么都没说。”

这厢说得热烈，那厢许氏听到动静，领着两个孩子，也走了出来，凑上前一看，啧啧感慨：“阿劲这回打了这么多！”

周冉冉听了聂劲的话，竟然也跟周青青的设法不谋而合，拉着她娘亲的手，忧心忡忡道：“娘，皇上召你们进宫，不会真是要把你们献给西秦使者泄愤吧！”

周青青暗自轻笑，倒是让聂劲猜了个准。她悄悄抬眼，看了眼皇上，却并未从他神采中看出个以是然，便道：“秦祯是西秦皇上的远亲弟弟，也是他们西秦的主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来求亲，对蕲城之盟的维系，是件天大的功德，若哪位公主嫁畴昔，必定为我们大周子民所敬佩。”

施礼结束，坐在上方龙椅的永光帝叮咛二人免礼平身，周青青微微昂首，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那多年未见的天子。

聂劲摸了摸他的头：“好，等玥哥儿长大了，阿劲哥哥就教你。”

一向谨小慎微的许氏，终究从怔忡中回过神，仓猝叩首，颤抖着声音道：“皇上贤明，小女冉冉生性怯懦，臣妾恐她难当此任。”

聂劲浓眉微蹙，道：“传闻西秦的使臣来了金陵求亲，不晓得是不是跟这有关？当初王爷活着时，跟西秦比武多年，对西秦来讲，分量很重。也许是媾和以后，想让你进宫跟西秦使臣聊聊王爷畴前的事儿。”

聂劲看了看周青青，朝她问道：“皇上召你和二夫人进宫，是有何时势？”

周青青沉默不言，这并非浅显婚事，而是有关两国朝堂大局。就算她初闻皇上的话，震惊不已，却也不敢多说一句，见许氏跪在地上惶恐失措，余光又撇到皇上面露不悦，怕她再说出特别的话，从速作揖叩首：“启禀皇上，姨娘说得没错，大妹生性怯懦，兹事体大，是否可给两日时候，让我们一家略微参议。”她怕永光帝曲解，又弥补道，“青青并非要违背圣旨，只是大妹深居简出，对现在局势不甚明白，要点一些时候同她说清和亲一事的短长干系，也好让她能担起两国战役的大任。”

因着要进宫面圣，周青青一早就起来筹办，本来是要穿上昨日新买的那件荷叶滚边绫罗裙，但想了想，又换上常日里常穿的素锦白裙，头发也只让丫环碧禾给她梳了个双平髻。

聂劲从几人中抬起家，朝周青青方向看过来，道：“大蜜斯，听陈伯说你和二夫人本日要进宫见皇上。”

而就在周青青想着这些的时候，永光帝看着底下的两个女人，也不由得有些怔然。特别是年方十六的周青青。

永光帝微微叹了口气，道：“青青，朝中事件繁忙，得空顾及定西王府，不知这些年你们过得可好？”

周青青也知本身杞人忧天，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胡乱猜想也没甚么用，总归进宫了就晓得。”

永光帝见两人神采怔忡，又开口持续道：“实在公主嫁去和亲天经地义，只是秦祯指明要娶定西郡王的女儿。”他微微游移半晌，“照理说，西秦求亲，朕应当指嫁嫡长女，以表正视，但朕知青青你身为长女，身上担子重，世子又未成年，恐怕王府离了你不可。你大妹本年也已到了婚嫁春秋，朕筹算命她嫁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