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愿者上钩[第2页/共4页]
执白那老者名为李格非,字文叔,济南历下人,亦是苏轼门下,昔年以一赋《洛阳名园记》立名文坛,但因陷党派之争免除,时价本年复起尚书礼部员外郎,不过为先人所知的倒是因为她女儿。
或许是对刚才鹦鹉落水的事情耿耿于怀,晁补之这时便拿这由头去打趣船后,仰起脖子冲后边喊,“李家那小娃娃!别放鹞子了,过来过来~~与我们分辩一下这新政之事……”
……
“愿者中计,愿者中计~~”偏了偏脑袋,又…“愿者中计,愿者中计~~”</P></DIV>
“好久不吃东西了……忘了。”
东京内城东南春明坊的汴河两岸风景旖旎,两岸新柳沂水而娇、顶风而媚,沿岸明石傍河雕栏上,每五步结一彩纸灯笼,串连起来,像是戴在汴水上的一条项链,明光溢彩、撩人眼球。高出汴河的观音院桥上人流不息,多是新衣整齐于身,短鹤粗麻者鲜有,熟人相见后相互恭贺道贺。桥头处彩棚延搭,内里铺陈冠梳珠翠等玩好之物,间列舞场、歌馆,车马交驰,歌声嘤飞。夹岸瓦子内则是掉刀手伎、走绳弄虫、小儿相扑等技艺百戏,令人目难暇接。垂髫小儿们围着贾四郎的乔电影瞧了半天,一个个张大了嘴,或者是姚遇仙的水傀儡,舞走鱼龙、窜改夺真,端的是令人瞠目结舌。沿街船埠处夜有卖乳糖丸子、皂儿糕、澄沙团子等果子宵食,装花盘架的宝马雕车上插飞蛾红灯,穿行在喧闹的叫买叫卖声中,遍目所望而去的、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新年气象,灯华流转间,美态方艳旖旎极致……
哈哈哈的笑声传开来,不提代价还好,一提这代价就仿佛踩了那晁学士的小尾巴一样,他忿忿的把手上的黑子丢进棋瓮里,“不下了不下了~~”本来这晁学士夙来贫寒无资,这新年朝廷特了些赐钱,这晁学士便拿去到州西瓦子逛,成果一时心奇之下买了只鹦鹉,这本没甚么,只是他不懂行情,被那小贩舌灿莲花的坑了足足十贯钱,这实在也没甚么,关头是返来后他洋洋对劲的在一干老友面前显摆,成果……天然是本身打脸了。不过人偶然候就是这么奇特,固然内心恨得直咬牙,但这鹦鹉倒是出哪儿带哪儿,临时把这类情感定性为负气吧……
李格非捋起袖摆也是紧跟上一子,“这些事儿,我感觉荥阳先生该问无咎才是。”
“……”
边上几只平船过,耳边传来一些人群的惊呼和群情,本来是一艘两层高的大楼船杀进了汴河水道,中间的舟舸立马成了虾米…“哇~~好大的楼船,是哪家衙内的?”
这船头高山一声雷般的传来老者的惊呼,“老夫那鹦鹉前儿才刚从州西瓦子那儿淘来,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不能这么糟蹋东西!!”
……
“如何不见了?”他皱起了眉头。
“哎哎哎~~有没有眼力劲儿,不下了还占着座…”那人看来是想把那晁学士嘲弄到墙角里。
船头那边立马就没有声音了,那刚才华的红上脸的晁学士一脸糗样的坐回了原位。
晁学士老脸又下不来了,脸红脖子粗的朝船尾喊,“你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从速把本学士的黄金鹦鹉拿返来!”确切,十几贯钱的鹦鹉说是黄金镀的也不为过。
从观音院桥往下望去,汴河水面上到处泊着舟舸平船,如同夜空中的星星装点在河面,大抵自东南向西北而去。船舷上结着彩旗明灯,有的停在河中心,有的则是摇橹慢划,或许是力竭了……“菁儿勿急,等我养足力量,便追上子忡那船……”,“啊呀~~你真没用……”有如许打闹的声音传来,应当是与人玩起了竞渡……而此时这夜空中,一只鹦鹉纸鸢非常惹眼,磕磕绊绊的在半空飘着,倒是盖过了两岸连缀的炊火。这线头往下,竟然是在一叶乌篷船上,也不知是哪位大能想出来的馊主张。这纸鸢跟着乌篷船飘过来,不想前头的观音院桥挡住了来路,怕是在船上不好把持,这纸鸢想收起来时已经为时已晚,终究线还充公到一半、这鹦鹉纸鸢就被桥身绊住,直挺挺的掉进了汴河,“啪”的一声、漂在河面上,船尾立马便有丫环的声音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