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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华亭:惊心动魄的宫廷权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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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悲风汩起(1)[第1页/共4页]

阿宝逾月未见他,他也只闻说阿宝竟日在屋内或读书,或临帖,从不出门。此时入内,瞥见她正在对着镜台摘取耳上珰环,是一副将要睡下的模样。一时不知要说些甚么,待要出去,又感觉本身此举未免过分莫名其妙,只得上前坐下。阿宝放下钿络,缓缓起家,向定权见礼道:“殿下。”定权摆了摆手,道:“你接着卸妆,本宫只是过来瞧瞧,怕上面人看顾不周,叫你惧罪自裁了。”阿宝对他微微一笑,果然又背对着他坐了下去,从髻上拔下一支玉簪,才轻声慢语道:“殿下送给妾的,皆是珠玉之属,连金指环都没有一个,叫妾拿甚么自裁?”定权笑道:“你要讨金讨银,还是等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再说吧。本宫的俸禄也是稀有的,白白替齐王养了你这么好久,还真有些舍不得。”阿宝道:“殿下还想听妾交代甚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妾都已经说了。早晓得如此,妾当日就应再预留两三分话,现在也好用来对付。”定权点头道:“你过分聪明了,我是不能够全信的。我就是如许的人,本身也没有体例。只好委曲顾娘子先插戴这些,等你哪天思惟明白了,或是陛下开恩涨了我的薪俸,当时要金要银,我们再作筹议,你说可好?”阿宝苦笑一声道:“好。”伸脱手去取颊上花钿,大抵月来指甲养得太长,一时却不便摘下。

美人展颐,如春花绽放,只是本年的春季,早已经畴昔了。暮春时节本身到底做过些甚么,现在也想不起来了。定权将翠钿从掌中拨下,看着它们飘落至青砖地上,便如微雨落入平湖普通,没有半分声响,既不再发光,又映着玄色空中,便再看不见了。他渐渐站起家来,心中不涉悲喜。

定权信步走出,回到本身阁中闷闷坐下。展手来看,那两枚花子仍然粘在掌心之上,想是掌中温热,将背后的呵胶融开,以是一向未曾下落。烛火悄悄跃动,带得两枚翠钿也明显灭灭,仿佛手心捧着的便是伊人遗落的笑靥。

二人促膝谈罢,顾思林拱手辞职。天子望他身影远去,随口笑道:“公然都有他顾家的血脉如出一辙。”陈谨赔笑道:“殿下行走时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像将军。”天子笑哼了一声,起家拂袖入内殿,陈谨忙也跟了上去。

身为外臣过夜宫中,固是莫大宠渥,是夜动静便众口相传,不胫而走,到第二日朝晨顾思林睡起去处天子谢恩时,朝中高低已都晓得了此事。当下待将军回府,便又有纷杂人等怀了诸般心机登门拜见。顾思林倒也客气,推说累日奔驰,体乏身倦,只恐慢待诸君,有失礼数,请诸君原宥如此,竟然闭门谢客,不纳一人。他的原配已故,宗子战死,次子又正在长州留守,府内只留有几名婢妾,也只好整天对着这几张半生不熟的面孔,心中独自牵挂军中事件。至于皇太子方面,更是宣称因国舅还朝,诸事纷繁,干脆便竟日扼守延祚宫内,直到下匙火线返回西苑。朝中世人引颈等着看二人行动,此时也不免对劲的对劲,绝望的绝望,只得还是各司各职,各就各位。偌大事情,惊雷般张幕,到头来却连个雨点都未曾落下,除了天子或有相召,太子或有相陪外,在顾思林返回长州之前,竟然风平浪静。

行至门前,忽闻阿宝低声问了一句:“是国舅要离京了吗?”定权回过甚来,脸上神情古怪,阿宝方自悔多语,他却悄悄点了点头,回身拜别。

君臣二人,一个泅过惊波骇涌,一个蹈过尸山血海,一对一答,虽明知相互言非心声,却都将话说到了非常美满。一时君臣相顾,顾思林涕泪纵横,感奋道:“陛下之恩,天高地厚,臣有死以报陛下罢了。”天子笑道:“慕之竟日出入枪林箭雨,说话也不知存些忌讳。待得慕之功至雄奇一日,朕亲身迎你解甲而归,你我君臣有始有终,也为万世立个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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