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第2页/共3页]
萧致墨一面说着,一面将茶盏重新放回到托盘当中,缓缓地从白玉石桌旁站起家来:“罢了,实在我本日来,便是因为好久没见到你,想在临走之前来看看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只是不晓得方才着了甚么魔,一时头昏脑热,竟然将最不该现在说的话说了出来。”
苏玉一向在当真聆听着萧致墨的话,听到了此处却沉吟了半晌,开口轻叹道:“怕就怕已经身处在这牛角尖当中,钻得出来却钻不出来了。”
萧致墨的眸光动了动,蓦地伸手超出了桌面,将苏玉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紧。
也许因着午后的阳光过分浓烈,透过湖水折射到亭中时便显得有些刺目。苏玉眯了眯眼,缓缓道:“那胡国公主的事情,实在我已经从大哥那边传闻了。”
“萧三。”苏玉的阖了阖眼眸,声音苦涩道,“这不成能的。”
“对不起。”苏玉低声道。
看着萧致墨面上毫不在乎的神采,苏玉心头也豁然了很多:“我本觉得你会感觉可惜,毕竟当初你为了辎重的购置可谓劳心劳力,却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如此看得开。”
本身与秦砚现在的干系,又怎能是简简朴单的“放不下”三个字能够描述。秦砚此人的心机太深,而她却早已疲于对付他一次又一次的坦白,不管他每次的动机是甚么,她已经不想再盘桓于原地,做一个被他凡事蒙在鼓中,护在身后的人了。
苏玉的喉咙微动,眸中似有千言万语,终究却只是悄悄地摇了点头。
“志不在此,为何会看不开?”萧致墨落拓淡然道,“我与太后固执了这么久,实在不过是想将辎重一事善了再走。待到统统战事停歇,我便会主动辞了官去用心运营我名下的那些财产。到了当时,我身为一个无官无职的百姓,天然轮不到我尚公主。而我的官途自此完整断了,父兄那边倒也不会再禁止我从商。”
萧致墨将本身面前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深深看了一眼坐在桌旁低垂着头的苏玉,开口道:“如果说我从未想过获得你的回应,那必定是大话,但是我确切一向都清楚秦砚在你心中的位置。”
“莫要报歉。”萧致墨苦笑道,“因为我也晓得,忘记一小我有多难。”
萧致墨本来因为严峻而晶亮的眸光闪了闪,终究暗淡了下去。
萧致墨将手中的茶盏安稳的放回到白玉石桌上,瓷盏的底部与石桌桌面相触碰,收回一声清脆动听的声响。而就在此时,他的声音朗朗响起,带着浓浓的体贴之意:“与苏二相处了这般久,实在我一向都能看出你的心中放不下秦大人。”
“为何?”萧致墨的面庞白了白,口气却还是非常果断道,“如果你还忘不了秦大人,我便等着你终将他放下的那一天,你晓得我最有耐烦,只要你情愿,我甚么都不在乎。”
固然萧致墨没有指名道姓阿谁他是谁,可在场的二人都心知肚明。
温热的触感从手背源源不竭传来,冰冷的指尖燃起一些暖意。苏玉抽了抽本身的手,萧致墨却不再像昔日里那般好说话,反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如果你同意,我这便派人来上苏府提亲,将你八抬大轿迎娶进门,今后平生一世一双人。”
萧致墨说了一大串,似是有些口渴,端起面前白玉石桌上已然暖气淡薄的茶水又啜了一大口,这才持续道:“太后实在并不在乎那胡国公主究竟嫁了谁,她在乎的只是与那昔日的胡国国君,现在的永安侯之间阿谁善待公主的承诺。而我夹在了他们二人之间,只是因为我刚巧是最合适的阿谁罢了。如果太后真的因为我拒婚一事要惩办于我,那便由着她去罢,毕竟永安侯那边总要有人给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