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第1页/共4页]
苏玉只感觉此人在说话之间守势俄然变得狠恶,泛着清寒白光的剑身竟如同天罗地网普通密不通风地将她围拢过来。
苏玉侧身躲过那一箭,心知现在俞彻已然乱了阵脚,身形不断对着他的心口正正刺去。苏玉却未推测俞彻的反应非常敏捷,只见他毫不踌躇地将手中的弓弩扔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以攻为守,手中的剑破空穿刺,向她回敬了过来。
苏玉并没有与他硬抗,而是顺着他的力道抬高了手腕卸力,脚尖飞速向后一撤脱身,拧过腰身来对着俞彻的右手又出了一剑,口中道:“干你何事!”
俞彻收起了面上的玩世不恭,正眼打量起面前之人。
“干我何事?”俞彻嘲笑着挥剑格挡,向前了几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间隔,凝睇着苏玉的眼眸寒声道,“苏逍斩了我父王的一只右手,本日我捉不住苏逍,斩个苏家报酬我父王报仇倒也算是不枉此行!”
苏玉虽是在秦砚与俞彻等人扳谈到一半的时候呈现,却也能猜想出这俞彻才是这队人马当中最为关头之人。对方的兵力太多,如果苏玉莽撞的插手战局,车轮之战只会让两人处于优势。现在的她有一次机遇,如果能够趁机降服住俞彻,两人便另有但愿满身而退。
于明堂神采微松,挣扎着抬起手来,袖口向下,一枚已然被鲜血染地殷红的玉佩从袖口滑落,直直地坠在了俞彻的掌心中。
“苏家人?”俞彻倏然减轻了手上的力道,“苏逍是你甚么人?”
说到此处,于明堂咧了咧嘴角,口中收回骇人入骨的“嗬嗬”之声,竟不知他是在哭还是在笑:“秦砚在……营地之时到处与我做对,辱我至此,坏我……大计……临死之前,我便送他一份大礼,鬼域路上有他伴随,倒也……多了些兴趣……”
如果他死了,我可如何办?
手中一片黏腻冰冷的感受,俞彻想抬手将那玉佩丢开,却被于明堂将手死死地按住。俞彻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瘦骨嶙峋的病笃白叟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力量,让他转动不得。
饶是玉佩面上已然被血染透,俞彻却仍然能清楚地看到这玉佩正面刻着一个超脱流云的“晏”,后背所刻的,倒是一个端方隽秀的“斐”。
苏玉本来还想趁着俞彻受伤之际再次打击,秦砚却在此时行动敏捷地超出了俞彻与苏玉汇合到了一处,出剑将侧旁横刺过来的兵士逼退了几步以后,执了苏玉的胳膊便将她拉到了俞彻他们栓到中间空位处的战马之上。
固然苏玉的剑术秉承自苏门剑,与俞彻论起剑招来绝对不会落下风,可她却非常清楚如果久战,她定然赢不了俞彻。不是因为男女之间力量的差异,而是因为俞彻的一招一式皆来自于疆场之上的厮杀历练,而她习武这么久,独一的敌手却只要苏逍与萧致墨二人。
如许短间隔的一箭本来非常难躲,可秦砚却在关头时候侧身闪避,锋利的箭矢带实在足地狠劲穿入了于明堂的下肋处,箭矢的余力之强,乃至将在他身后的秦砚也钉得向后退了一大步,空旷的山林当中响彻了于明堂的惨叫之声。
俞彻右肩胛处已然鲜血淋漓,缓过这口气以后,望向两人远去的方向,气愤嘶吼道:“都愣在这里做甚么,全都给我去追!谁斩下他们的人头本世子重重有赏!”
剑与剑比武的玲玲之声甚是清脆动听,每一次出招却都是存亡一线之间的较量。
只是现在不知为何,秦砚的剑术与当日比起来截然分歧。这分歧不但表现在招式之间的狠辣,更表现在出招与接招之时力量的发作。他的每一剑看似安闲淡定,却能精准地点至仇敌的致命之处,伤人于云淡风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