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页/共3页]
李狄哀怨地看了秦砚一眼,幽幽道:“不关你的事,就算你不来,再过两日苏少将军还是能找个来由把本身折腾出来,只是日子是非的题目。”
秦砚听到苏玉的一席话,一副有所顿悟的神采,温声道:“听得苏二蜜斯一番真知灼见,下官受益匪浅。”
听到秦砚带着调笑的下半句,苏玉的脸红了红:“多谢秦大人了。”
秦砚目光微动:“大抵……是因为太后只信得过下官吧。”
“秦砚本就是个文官,于治军就算有所浏览,也只止步于书籍,就像苏二蜜斯方才所说,只要疆场之上,才气评价治军之道吵嘴,方才倒是下官果断了。”
药一看就是好药,粉质细致,洒在伤口上没有任何刺痛。苏玉看着秦砚低头当真包扎的侧脸,连一个纤细的神采都不放过。
拿出剪刀,秦砚对着苏玉温声道:“我要将昨日包扎的纱布剪开换上新药,你将手伸平,莫要乱动将伤口碰到了剪刀。”
因怕苏玉伤口有变,秦砚与苏玉先去了昨日阿谁军帐换药。
“好嘞!”李狄脸上的惨兮兮的神采刹时活泼了起来,冲着苏玉一抱拳,“还请苏二蜜斯莫要将启事说给苏老将军。”
“但是如许不会形成军纪涣散,民气不齐?”秦砚可贵皱眉,似是不太同意苏逍的做法。
苏玉侧头,深深望向秦砚,一双潋滟的眸子流波委宛:“你到底还是总喜好让着别人,就算心中所想南辕北辙,嘴上还是先一步认错。”
“记下了。”
“苏二蜜斯可有见过我这般让过别人?”秦砚容色清华,笑意和顺。
“恰是此事。”秦砚道,“苏二蜜斯也晓得下官出身太病院,治军阅兵等武将之事,如果没人从旁指导,下官怕是一头雾水。是以如果苏二蜜斯近几日得空,下官还请苏二蜜斯从旁指导一番,好让下官归去得以交差。”
“好了。”将纱布系紧,秦砚道:“还是昨日的那句叮嘱,切忌沾水与磕碰,也不要……拔瓶塞。”
校场离凌安城不近,苏玉与秦砚两人坐着慢悠悠的马车赶到时,卯时已过。
苏玉见秦砚行动停了,将秦砚手中的药瓶接过来:“又拔不开了?我来帮你。”将手按在药瓶上正要用力,却被秦砚将手按住。
秦砚抿唇一笑,淡淡道:“未想到苏家军中氛围竟然如此……活泼。”
“如此来讲……”苏玉总结道,“你倒也真没多让过别人,只是你此人常日里太爱笑,总让人感觉好欺负罢了。”
“你的伤就在手掌,如何这么不诚恳?”秦砚皱眉道,口气是少有的严厉。
李狄听后两眼向上一翻,苦笑道:“我这那里是担忧他……苏二蜜斯怕是不知,苏少将军与我说好一人轮十本分,还定好了日历画押了指模,我这边刚轮完十天,本想着明天能放个小假,没想到苏少将军他又被关了禁闭,上一次他被关十天我顶了他十天,再上一次他被关了一个月……早晓得明天他打秦……”说到这里,李狄偷瞟秦砚一眼,改了口,“早晓得明天他肇事的时候我就该拦着他的……”说到前面,苦笑都变成了惨笑。
苏玉秦砚二人来到帐外,一眼便看到了守在帐外急得直踱步的李狄李校尉。见两人终究从帐中出来,李狄“哎呦喂”一声,猛地窜到苏玉面前,就差跪下高喊一声“小祖宗”。幸亏他及时禁止住,先是草草向秦砚施礼问好,而后转向苏玉,焦心问道:“方才接到苏少将军的传信,传闻他又被关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