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内外纷争20[第1页/共2页]
赵含香道:“柳哥哥与我二人胜似亲兄弟,他若去了,苏老贼定不会放过我们,不过,赵某甘心随柳哥哥同去,也不肯在苏老贼部下受气。”亦举坛猛啖。古钺聪也不客气,抓起牛羊肉和蹄髈,吃了个撑肠拄腹。
林中槐早也给放了出来,赵含香提起一坛酒给他,又将另一坛递给古钺聪。古钺聪自被灌醉以来,一闻酒味便觉五脏翻滚,忙推开道:“我不会喝酒。”赵含香道:“那请小兄弟安闲吃肉。”
古钺聪走出石室,只见天牢门口石桌上堆了四五个熟菜,分是一大盘干牛肉,一包烤羊肉,一锅猪蹄髈和两个素菜,一旁另有三坛翻开的陈年汾酒。他一起之上风餐露宿,食不充饥,此时清风明月,天牢门口,见得满桌肉菜,鼻中肉香扑鼻,忍不住食指大动。
亥牌时分,古钺聪正在石室打打盹,突听赵含香道:“小兄弟,出来用饭了。”
吃过夜饭,林中槐还是缩身铁笼,赵含香上了锁,领古钺聪回至石室。室内已然陈布一新,石榻上两床被褥铺得整整齐齐,方桌上点了一支蜡烛,中间还多了一条木凳和一个夜壶,虽仍粗陋,却足见用心。赵含香抱过一床被褥,在地上放开,卧地而眠。古钺聪过意不去,要本身要睡地上,赵含香道:“小兄弟明日若肯为二护法说句好话,我和林兄弟就是万死也不敷谢恩,石床是粗陋了些,万望莫辞。”古钺聪道:“二护法也是我的朋友,我自当尽力而为,但是,就怕我没这个本事,孤负赵叔叔一番情意。”赵含香道:“有,你必然有。”古钺聪听沉迷惑,便问端的,赵含笑只是支吾不说。古钺聪对神教甚是猎奇,一忽儿问起教中端方,一忽儿问起教主模样,赵含香一一奉告,碰到诸如“天风十七斩”、“狱前三百鞭”之类酷刑,则一句话带过。古钺聪年事既小,又一起劳累,问未几久,便哈欠连天,赵含香道:“睡罢,明日还要见教主。”说着吹灭了蜡烛。
虽有古钺聪帮衬,但柳少颖毕竟是极刑,教主会不会网开一面,赵含香内心没底,林中槐更是心潮翻涌,展转难眠。
林中槐越听越奇,说道:“贤弟,吃酒的事,今后再说无妨。”
林中槐问道:“干甚么?”
赵含香倒是骇然失容,自他执管神教天牢以来,从未有人胆敢夜闯天牢。他疾忙站起,唤醒正自熟睡的古钺聪,让他藏身石床下,说道:“小兄弟,不要出声,牢记不要出来。”古钺聪睡意惺忪,点了点头。赵含香又将地上被褥扔在床上,抢至门口。
林中槐奇道:“贤弟,你何故如此必定?”
林中槐闻他语无伦次,只道他悲哀过分,神智恍忽,说道:“无需多说,行刑罢。”
林中槐独自蜷身爬进不敷三尺的铁笼当中。赵含香一面将铁笼拉至悬空,一面说道:“林兄弟且宽解,教主意了这孩儿,必然欢乐,说不定公然恕了二护法极刑。”
顷刻之间,脚步声已近天牢门口,只听一衰老声音道:“你们五个,把四个狱卒剁了,你们五个,把姓赵的围起来,制止他呼救,剩下的,去救柳兄弟。”
石室内伸手不见五指,赵含香方被推动室内,突觉寒气劈面,五柄单刀一齐砍来。幸得他对石室布局极其熟谙,仓猝中抓起一旁木凳格在身前,“咔擦咔擦”数声,刀枪均打在木凳之上,木凳回声而裂,被砍成数截。赵含香矮身操起榻角大刀,正待抢攻,忽觉四围均是杀气,那五人已将本身围住。赵含香暗忖:“这拨人不止知我是谁,对此屋也了若指掌,他们还是二护法的朋友?”如此一想,不由大惊:“莫非,他们是青冥派的人?”想到神教核心已改由二护法的人扼守,更确信了三分,问道:“你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