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瘗玉香消14[第2页/共2页]

世人见香儿面色惨白，嘴唇发紫，皆知欲救有望，却不忍说出，只听白苗凤道：“聪儿，人已死，不要徒耗内力了。”

四围一片死寂，灯火余光，也变得暗淡入墨，满入夜云早将玉轮遮得没一丝亮光。

在场世人莫不大喜，古钺聪在香儿背后连拍数下，加送内力，以免香儿脱力，口中道：“香儿，你没事了，不消怕，我……我现在救你。”

古钺聪痴痴道：“香儿，你别睡了，快醒过来，我返来了，你承诺要和我要在烟波苑一起糊口的，你承诺我要一起牧马放羊的。”阵阵热流顺动手臂，输入香儿的四肢百骸，流进了身材。

香儿说完，似又昏了畴昔，过了半晌，才悠悠说道：“我好……好冷，古大哥，你来抱着我……”

夜色浅淡，难掩百花阵香。看得见草地旁一条白花花的清溪，自足畔哭泣而过，近处高树枝头一只杜鹃，也不哀号，只是迟迟不走。欧阳郡主缓缓走到古钺聪身边，借着点点微小星光，见他双目浮泛，心想：“没想到他如许一个豪气的男人，竟是如此情深。”看贰心悲如死，也明白他为何不顾性命之危，也要在千军万马中救香儿了。欧阳龙儿心中不止有撼震，更有怜悯，心伤，打动，她挨着古钺聪坐下来，古钺聪宛似不闻不见，呆呆望着哗啦啦的溪水，神情木然。

世人尚未回神，古钺聪胯上马匹已绝尘而去，饶是那马四蹄如风，古钺聪仍觉太慢，双足一纵，赶在马前头，几个起伏，到了大殿门前，一个飞身，踢飞那拉绳的主子，双手接住绳上那人。

古钺聪连运内力，香儿再也不动，古钺聪呆坐泥地上，面上肌肉痉挛，神情可怖，脑中只要香儿说过的每一句话，留在香儿眉梢嘴角的每一个密意。

古钺聪大声道：“我不恼你，我恼我本身，我不该……”

古钺聪全未闻声，掌心加运内劲，使出世平所学少林绝学，只要将香儿救活，没多久，他额上已是满头大汗，香儿还是一动不动。

香儿左手动了一动，想要捂住古钺聪的嘴，但提不起手臂，只说道：“大哥，你承诺我，好好……好好活下去，要开高兴心肠……活……活下去。”说至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脑袋终究垂垂垂了下去，一头秀发披在古钺聪肩上，一动也不动了。

古钺聪道：“是我，我在这里。”

古钺聪欲要抱紧她，却不敢稍停掌中内力运送，说道：“我这就来抱着你，你不要……不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