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镜花水月6[第2页/共3页]

欧阳艳绝缓缓道：“当年我若再归去一趟，或不至如此。”顿了一顿，忽而朗声道：“本日之势，我看也没甚么不好。”

沈如雪抢先抢过纸条，一看之下，眼中先是暴露惊怖惧骇之色，忽又仰天一声长笑，冲欧阳艳绝悲道：“狗贼，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成活，你说这宝典少了半纸册页，料也无甚么大碍，却未曾想这半片册页乃是全书精华地点，乾坤烛照宝典的奇妙之处，在于以阴练阳，以阳练阴，男练女功，女练男功，一旦练反，功力固然更强，但会阴阳倒置，脾气大变，哈哈哈……”

密道内暴风吼怒，冰火瓜代。沈如雪招招直击欧阳艳绝关键，不是分筋挫骨，就是折关错节，一瞬之间，接连打出七掌。欧阳艳绝在间不容发之际将掌风化开，一时候又还了七掌，则是抽筋扒皮、挖耳刺目之伎俩。

说到此处，沈如雪已然怒不成遏，骂道：“枉我哥哥常日助你传情信与我，待你如家人普通，还亲身为你刺探‘乾坤烛照宝典’下落，他得知杨公公将宝典传给了义子鬼见愁，第一个前来奉告你，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怕哥哥将此讯息奉告别人，竟将他吊死寝室当中，却冤枉说是鬼见愁怕江湖中人查出宝典在他手上，蓄意将我哥殛毙。我当时年幼无知，竟一心信赖你的满口胡言，抛下年老的爹和你去寻鬼见愁报仇。”说到此，她缓缓瘫软在地，双眼噙泪道：“厥后我才晓得，你成心传出风声，说沈家晓得宝典下落，引得沈家七十余条性命尽数命丧刀剑之下。”

欧阳艳绝拂袖道：“如雪，十六年前你生下珊儿后，我们开端修炼神功，珊儿不到两岁，你就弃她而去，这十四年风景，若你决意杀我，即使不敢擅闯奇门八卦阵，此密道凿也该凿通了。我晓得，非是你杀不了我，而是你不肯杀我，这番情义，不管你认是不认，欧阳某心领了。”

欧阳静珊听得“阴阳倒置”四个字，微微一颤，说道：“爹，你说的鬼见愁，但是死于此密道一口棺材中？”

沈如雪又“呸”一声，说道：“事到现在，还想诓我，我沈如雪这辈子再不会信你半个字。”

欧阳艳绝道：“大丈夫立于当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杀沈兄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乾坤烛照功，我实也不知练后竟会阴阳倒置。”

古翼尘道：“可我和珊儿见到的鬼见愁老前辈是死在一间密室当中。”

沈如雪哭得更悲伤了，说道：“你个混账东西，那你为甚么要杀我哥哥？为甚么要练乾坤烛照魔功？”

沈如雪本就对欧阳艳绝的话非常不信，闻此道：“欧阳老贼，你别再扯谈唬人了，甚么密道密门，密道之下有另一条密道，就算你能自圆其说，也没人信你的大话。”

欧阳艳绝道：“不错，恰是他。”

欧阳艳绝渐渐站起家来，双眼凝睇苍茫，很久，才一字一顿道：“自古欲成大事，不成拘泥于末节，我当初幼年傲慢，确也做过一些不但彩之事。但是如雪，十八年前我写给你的每一封信，信里的一个字，我在嗜血谷海棠花下说的每一句海誓山盟，都是出自至心。”

教中主子只道乾坤烛照功乃是至阴至柔的邪魔工夫，本日见两人在拳风掌影来去飞舞，一刚一柔，一阴一阳，方知此功乃是阴阳并济的绝世神功。古翼尘见两人招式无一不是出人意表，精绝妙绝之作，观瞻神驰之余，更是大为忧心，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