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镜花水月5[第1页/共2页]

欧阳静珊道：“娘……”沈如雪忙道：“娘在这里……珊儿，我是娘。”两行浊泪从遮脸的破麻布下排泄来。

欧阳艳绝眼中微光一闪，随即怒道：“一派胡言，你我了解，多亏了你哥从中拉拢，为我二人暗递情信，互传言语，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又怎会恩将仇报杀他？”

沈如雪深吸一口气，几欲瘫软在地上，呆望女儿，冷冷说道：“珊儿若真死了，我也不活了……”

沈如雪直指欧阳艳绝鼻梁骨，骂道：“欧阳艳绝，事到现在，你还想诓我，这十多年来，我虽没脸见人，但武功大进，长居洞中无事，我便想查明哥哥死因，为此我曾迭入皇宫暗访之前服侍沈家的奴婢婢女，哼，你下毒手之时，自发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未曾想到你行凶之时，三王爷的婢女小痴儿恰好受命来请我哥出京打猎，幸得小痴儿并非沈家仆人，逃过此劫。”

沈如雪没听出他话中含义，说道：“我为甚么不能碰，珊儿也是我女儿，方才若早知她是我的珊儿，我甘心本身去死，也毫不会抛她下谷。”

欧阳艳绝说道：“休要胡说，爹已派人去请华瞒天，珊儿，你别睡着，听爹给你讲故事。”

沈如雪大声道：“我固执不化？十八年前要不是我鬼迷心窍，信了你的花言巧语，我哥又怎会惨死，我沈家又怎会家破人亡。”

欧阳艳绝道：“珊儿，此人对你未曾有过一日哺育恩典，她不配让你记着她的模样。”

欧阳艳绝冷哼一声，说道：“珊儿，此人固执不化，你无需和她多说。”

欧阳艳绝喝道：“老贼婆，你休要妄图！”恶狠狠看定了她一眼，更觉说不出的讨厌，说道：“方才若非我及时赶到，你早将珊儿抛下山谷，若不是你用心暗害于我，珊儿又怎会被你我打伤，天下有你如许的母亲么？”

沈如雪一声厉笑，说道：“恩将仇报，这类事你欧阳艳绝做得还少么？十多年来，我沈如雪整天在此山洞闲坐，虽是浑浑噩噩度日，却也想明白了很多，”目光如电，双目似欲看破欧阳艳绝，接道：“你欧阳艳绝与我示好，并非至心喜好我，自一开端就想操纵我获得‘乾坤烛照宝典’。”

沈如雪“呸”一声，说道：“你少在女儿面前假仁假义，矫饰慈悲，十八年前，要不是你诓我和你练甚么‘乾坤烛照宝典’，害我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我又怎会狠心寒舍心头肉，逃到这不见天日的处所不人不鬼的偷生度日。”

欧阳艳绝道：“爹爹并非成心瞒你，实是因为为父也不知你这无情的娘亲丢下去了那边。”

欧阳静珊道：“娘，你别怪爹了，爹常常给孩儿说，在修乾坤烛照宝典前，他也不知会变成本日这般模样。娘，你已恨了爹爹十六年，本日就当为了女儿，和爹爹重归于好，好不好？”

欧阳静珊却道：“我没事，爹和娘的事，我爱听。”

沈如雪抚摩着欧阳静珊的脸，眶中眼泪又忍不住滴滴落下，说道：“乖女儿，为了你，娘死也情愿，但要让我谅解这恩将仇报、毫无人道的狗贼，倒是千万不能。”

欧阳艳绝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休要翻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之事滋扰珊儿静养。”

沈如雪指着欧阳艳绝道：“十八年前，你欧阳艳毫不过是个驰名没姓的小角色，连杨公公身边的一条狗也不会正眼瞧你一眼！”微微一顿，接道：“你这狗贼，倒也会追求，不知从那边密查得知当朝九王爷，我爹沈重天与杨公公是存亡之交，你便打起他女儿的主张，你先寻机结识我哥，再成心与我示好。因为你晓得，即使杨公公临死之时没将宝典转交给我爹，亦必能探得宝典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