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镜花水月10[第2页/共2页]

欧阳静珊重伤方苏，又遭此变故，此时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娘亲，如同身在恶梦当中。古翼尘扶着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古翼尘见沈如雪额上忽白忽红，眼中尽是痛苦惶怖之色，鼻中两行鲜血也渐渐浸湿了遮脸的麻布，竟似比欧阳静珊伤势更重。说道：“前辈内息大乱，切莫复兴火，不然走火入魔，性命不保。”沈如雪却顾不得本身，说道：“又不是你女儿，不要你管。”

欧阳静珊“哇”一声哭了出来，望着地上的尸首道：“那她呢，她是我娘，是你的老婆，你为甚么要把她从女儿身边夺走？”说罢，屈身爬向母亲，伸手去揭她面上罩纱，方要揭开，忽又将手缩归去，自言自语道：“娘，你不让女儿看你，女儿就不看，我们在一起只要半日，但在珊儿心中，娘永久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永久是这世上最亲的人。”

就在这时，欧阳静珊俄然微微动了一动，古翼尘和沈如雪齐声喜道：“珊儿醒了！”

欧阳静珊直看得魂飞魄散，张大嘴，似是抽搐，却发不出声，似是抽泣，却没有眼泪。只听欧阳艳绝缓缓道：“珊儿，你要明白，爹不成能再与她做伉俪，在爹百岁之前，也毫不容这世上另有第二人会乾坤烛照功。”

欧阳艳绝走近沈如雪，柔声说道：“如雪，你体内真气至刚至阳，必然要让珊儿醒过来。”

欧阳静珊张嘴苦笑，半晌才说道：“如果古大哥方法我分开嗜血谷，你是不是要把女儿和他都杀了？”

但见欧阳静珊额头微微浸出点点汗珠儿，神采却愈发惨白，过了一阵，头上、手上、衣服上竟渐渐上了一层薄薄的白冰，那白冰一颗一颗附于肌肤之上，长至拇指般大小，继而构成圆形的冰球，从身上滚落下地，如同弹珠普通，铿锵有声。

只见欧阳静珊身上冰霜渐散，神采答复红润，丝丝热气自头顶冒出，不一时，欧阳静珊已悠悠转醒，面色几与未受伤前普通模样。

欧阳艳绝道：“你是我欧阳艳绝的女儿，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声音忽而威厉起来。

沈如雪面色惨白，浑浊的眼泪和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混着鼻中流出的鲜血，分不清泪耶？汗耶？血耶？只听她哭道：“珊儿，娘觉得再也见不着你了，承诺娘，再也不要分开娘，好不好？”

本来沈如雪气味岔乱，内力输出过速，一口鲜血喷在古翼尘脸上，她张大嘴喘了两口气，顾不得本身，持续将双掌贴在欧阳静珊背后。

密道沉寂无声，远处松涛模糊作响，缓缓传来，深远幽空。

华瞒天道：“我自有我的事理，我师兄的医术虽不及华或人九牛之一毛，然此‘清风白玉回魂丹’炮制之法乃是先师所教，姓柳的只是大略提炼精炼一番罢了，此药乃是至阴至阳之物，服用后身外霜寒遍及，体内倒是烫如烙铁，这叫内养阳，外赔阴，如此一阴一阳，使机体更迭如新，阴阳调和，和四时寒暑迭迁，春生夏长是一个事理。每服一颗‘清风白玉回魂丹’，有养病一月之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