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对质[第1页/共4页]
“大人,事情一桩归一桩。唐安的书画,的确是犯妇从老爷的书房偷的……”
何柏海的心“格登”一声往下沉,不由地暗忖:常日里她深居简出,压根不与人打仗,如何能够与男人私奔?莫非,她受人勒迫?
“闭嘴!”林捕头沉声低喝一声,上前几步走到吕县令的案桌前,对着吕县令行了一个礼,转头对着水汀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他逼视水汀,直至她点头,他问道:“你本来姓谁名何,家住那里,家里另有哪些人?”
水汀手脚都被锁着,只能一味闪躲。吕县令大声呵叱衙差拉开他们。可何柏海一心只想着,水汀曾誓词,下辈子必然要做他的结嫡老婆,本来是为了诓他留下罪证,他也不晓得那里来的邪乎力量,任凭衙差拉扯,就是掐着水汀的脖子不放。
这一句再浅显不过的扣问,统统人都呆住了。
水汀触及何柏海的目光,深深看了他一眼,盈盈跪在吕大人面前,沉默流下两行清泪。
“你如何这么问?”吕县令惊奇地看着林捕头。
“黑幕倒是没有,不过他偶然中提及,他是在蓟州赶上谢三爷的,并不是谢三爷所说,他与谢捕头一起追踪冯骥阳来到蓟州。”
一向以来,他对何家大房,二房没有一丝好感,但抚心自问,在水汀这件事上面,的确是何欢帮了他,让他反咬她一口,实在是忘恩负义之举。最首要的,万一何欢被科罪,三房也脱不了干系,女儿与陵城吕家的婚事就更悬了。
吕县令胡乱点点头,只说先去见见何柏海。率先走出了屋子。
“你有甚么究竟可说,你说!”何柏海气愤到顶点,“你是我家的奴婢,就算大人慈悲,情愿网开一面,我也毫不会饶你性命!”
肖捕头言者偶然,何柏海倒是听者故意。前些天火烧物证一事,他完整能够推给何欢。至于书画、印鉴等等,他能够一口咬定,是三年前分炊的时候,何家大房分给他的,他压根不晓得唐安是谁。
“你还敢提‘谅解’二字!”何柏海语气倔强,但是看她哭得悲伤,只能皱着眉头移开目光。
“莫非林捕头想让她立马画押招认?”
何柏海见吕县令不说话,再次坚称他从不晓得甚么书画,更不熟谙唐安。
水汀在衙门前伐鼓鸣冤,虽有很多百姓围观,但何家离衙门并不近,事情并没有传到他耳中。他之以是跪在公堂上,是何欢告诉他,也是她授意他主动上衙门,争夺主动权。
水汀说话间。师爷已经把唐安的书画摆在吕县令面前。吕县令看着面前这副气势澎湃的骏马图,心中也是五味陈杂。如果真让他抓住几个反贼余党,那但是大功绩一件,说不定能够助他平步青云,可他直觉,事情并不如大要这么简朴,他怕肇事上身。
林捕头仓猝掩下情感,笑道:“鄙人只是感觉,谢捕头走得那么急。或许有甚么内幕。”
水汀看出了何柏海的踌躇,她低头道:“大人,犯妇走投无路,才会在衙门前伐鼓鸣冤……”
何柏海怔了一下,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恍忽中,他只见水汀俄然倾身靠近本身,随即一个轻柔的嗓音附在他耳边说:“老爷,把统统推给大房,妾身只想酬谢您的恩典。”
吕县令见两人“密意凝睇”,怒道:“你到底有何证据?”
“甚么近臣?他是不是对你说了甚么?莫非他果然是……”吕县令孔殷地看着林捕头,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未待水汀说完,林捕头冷着脸叮咛:“来人,她连续说了三句大话,水火棍重打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