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 大闹[第1页/共4页]

何欢的右脚崴了，不敢还手，只能侧身遁藏她的进犯，冷声道：“家业？这个家早就家徒四壁，那里另有甚么家业！”

话音未落，魏氏“呼哧，呼哧”大口喘气，不成置信地喝问：“你叫我甚么！”

“把曹姨娘绑在桌腿上！”何欢大声号令。

一刹时，屋子内堕入了炙人的沉默。何欢脖子上的淤青是那么触目惊心，乃至于魏氏和陶氏都忘了抽泣。白芍回过神，跪倒在何欢脚边，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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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中，地上的曹氏“嘤嘤”一声，悠悠转醒。何欢见魏氏和陶氏全都低着头，她走到曹氏身边，踢了踢她的小腿，大声说：“曹姨娘，你都看到了，现在家里景况艰巨，我们也不难为你，今后你要么回娘家，另嫁别人，要么就安循分分做你的曹姨娘，与我们一起想体例把日子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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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先一步行至魏氏的太师椅中间，拍着她的背说道：“姨奶奶，你不消担忧，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会好好活下去，除非有人逼得我过不下去。如果真是那样，我也不会傻得吊颈他杀，最多大师同归于尽就是。”

就在陶氏呆愣间，何欢一手牢固魏氏的头，另一手抵着她的下巴，试图用拇指掐她的人中。感遭到魏氏偏过甚，遁藏她的行动，她不屑地嘲笑一声，拇指的指甲狠狠掐住她的人中。

“还不脱手！”何欢大喝。

“欢丫头，你是不是……疯了……”魏氏说着又哭了起来。

白芍愣愣地点头，下认识跨入屋子。

曹氏不顾统统推开陶氏，呲牙咧嘴扑向何欢，歇斯底里地叫唤：“这十年来，我辛辛苦苦带大你们姐弟，到头来竟然落得如许的了局。别觉得你翅膀硬了，就能把我一脚踢开，你想都别想！”

陶氏一步上前欲拉住何欢，低头劝说：“欢儿，你心中不好受，大伯母明白的，但她如何都是你的母亲。大伯母从小就教你，百行孝为先……”

曹氏伸手就去揪扯何欢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都是些贩子的鄙言秽语。白芍固然惊骇，但目睹主子挨打，她本能地护着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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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拿着绳索站在门口，怯怯地看着何欢。她一早得了何欢的叮咛，但是她不敢脱手。

“大伯母，既然你提及大伯父，那我不得不问一声，当初大伯父带着曹姨娘和父亲的衣物回家，母亲固然病着，但还健在。大伯父那句，父亲在内里娶了她，这个‘娶’字，到底由何而来？”

何欢心知，曹氏底子就是欺软怕硬之辈。她一手拉住绳索，一手抄起桌上的花瓶，毫不踌躇往曹氏的脖子砸去。

何欢的大伯母陶氏上前扣问：“欢儿，整整一早晨，你去了那里？大师都在为你担忧。”她语带责备。

“能够如何？”何欢嘲笑，“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另有甚么不敢的？再说，大伯母，我有说错吗？一日为妾，毕生都是妾，就算闹上官府，事理也在我这边。”

白芍紧咬嘴唇，不敢发作声音，用颤抖的双手捆绑曹氏。陶氏被何欢吓得后退了几步，六神无主。魏氏在错愕过后，狠恶地喘气，仿佛顿时就要咽气普通。

何靖的生母曹氏尖叫经验她：“你这是甚么态度？你一个女人家，彻夜不回不说，连一句交代都没有。我好歹是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