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即便是死,他也不曾回头[第1页/共3页]
“蜜斯!”安闲大惊,扔了琴便仓猝站起来去扶着她。安闲带着些许哭腔:“蜜斯,你这是何必这般的折磨本身的身子呢?如果您的你症再发作就不得了了啊!”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凤栖梧的背,但愿能让她停歇下来。
“蜜斯,蜜斯,你别说话,安闲带你归去,安闲这就去请大夫。”
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胸口传来一阵阵的钝疼,随即渐渐扩大,直到四肢百骸都在疼。蚀骨钻心。
栖梧抓住了安闲的手,禁止了她再华侈内息的行动,含笑着摇了点头:“安闲,存亡有命,不必介怀。只是我死了,就剩你一小我孤零零的在这个世上了,承诺我,好好活下去。”那张透着些许青黑的容颜,像是忘川河边猖獗盛开的曼珠沙华,被大火燃尽后,衰颓的苦楚。
“安闲,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凤栖梧的语气有些生硬,倒是连一点肝火也无,反而带着一丝的绝望。
无法才子兮,不在东墙。
“您俄然不见了,我担忧是出了甚么事。那,那不是宁妃么?”言月婉瞥见凤栖梧不由皱眉。她就这么站在高处,翩然扭转着几次的唱着一句“不得於飞兮,使我灭亡”。
栖梧的眼神变得有些涣散,昏黄中仿佛瞥见了忘川河边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她就站在那边茫然无措的环顾四周,毕竟不得其解。
俄然声音戛但是止,传来一阵猛咳,凤栖梧有些体力不支,扶着高台上的墙垣坐了下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那刺目标鲜红,像极了她出嫁时身上穿的一身大红色的嫁衣的色彩。但却更加的妖媚,更加的令民气惊。
透着诡异的暗红。
“凤栖梧,你给朕滚下来。”并非吼怒的吼怒,而是淡淡的一句话,仿佛是在说明天气候不错似的腔调平常,但是话音刚落,统统人均是心中一颤,惠帝是真的生机了。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我想问,当时说的那句‘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扔下你一小我’,到底是至心,还是冒充?我想问问,是否这么久以来,哪怕都是在逢场作戏,但是否有过哪怕一丁点的至心呢?”清楚是在笑,但是却让统统人都感觉,清楚是绝望到绝顶的苦楚,倒是比哭还让人难受。
言月婉微微蹙眉,她到底想要做甚么?
凤栖梧就这么一边悄悄的吟唱着这首歌,一边翻动着衣袖,在高台上翩然起舞。
“安闲,安闲”
“蜜斯,我在,我在。”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过了好久,凤栖梧终究停止了咳嗽,但统统人都瞥见了她指缝中溢出的丝丝鲜红,落在那身乌黑的衣衫上,像极了妖娆盛开的红莲。
安闲吓得脸上赤色尽失,顿时红了眼眶,声音带着没法按捺的颤抖:“蜜斯,我们归去吧。”仓猝在身上找帕子,但是手一抖却没能拿稳,帕子掉在了地上,因而又仓猝去捡。
即便是很多年今后,宫人们再次谈到那位宁妃的时候,却仍旧是不由感慨,一袭白衣踏歌而舞的她仿佛天外来的仙子普通,在风中翩然扭转着,嘴里随便的哼唱着那曲《凤求凰》,沙哑的声音当真是出奇的好听,只是那破裂的歌声和着那如惊鸿般的舞姿,竟让人感觉分外的悲惨,带着彻骨的绝望,和没法言说的哀痛。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香微度绣芙蓉。
实在连凤栖梧本人都不清楚到底为甚么会挑选这首曲子,但她晓得,那日在凤府她合着这首曲子莲上起舞时,他眼中是有冷傲的;他曾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对她弹奏这首曲子时,她的心漏跳了好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