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劝[第2页/共2页]
辛嫔已感遭到她绕了一圈,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便端坐正色道:“起儿如何了?”
辛嫔喊过以后,身子一软跌坐回椅榻,拿袖子掩住了面庞,胸口狠恶地起伏,传出一阵悲苦的抽泣。
邢夫人仍不罢休:“娘娘可晓得他因何抱病?大夫说他是外邪入侵、心伤神扰、发热恶寒。当时一听这话,臣妇就想起来镖局的一名兄弟。那兄弟与六皇子一起去的南丘,返来以后对我和你哥哥说,六皇子太能刻苦了,一起上跟着他们那些糙男人,睡荒庙,睡马厩,吃冷馒头喝凉水,半个苦字都没说过。”
邢夫人的确气坏了,口中也不再叫‘娘娘’,直接就“你”起来了:“你另有脸说?那是恰好碰上陛下传召诸皇子,起儿能不去吗?咋?你还想让起儿为了受你的罚,淋着大雨抗旨啊?合着是车马劳累不敷以让我外甥落了病,反倒是他母妃的这幅冷心肠,才气浇得他透心凉。”
辛嫔先是吃惊再是沉默,不晓得想起了甚么。
邢夫人抬开端,已是满眼泪水:“娘娘的悲伤和委曲,尽可朝着我们撒气,朝着旁人撒气,哪怕是朝着陛下去撒气,只是如何算如何想,起儿这孩子也不该受这连累。他守在你身边,对你至孝,性子又倔,受了痛苦也不会言说,母子连心,娘娘也疼一疼他吧。”
辛嫔只当邢夫人是那里受了委曲,还是笑问道:“嫂子,你这是如何了?一口一个‘臣妇’的。”
邢夫人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现在虽将养出些大户人家娘子的模样,但贩子妇人的做派她不是不会。
她说完这句话,不再看对方的神采,抬脚离了辛夷宫。
此时听了邢夫人的问话,她缓缓地解释道:“昨日我罚他时,并未下雨。到厥后下雨了,我忙着做针线,不晓得他仍站在雨中未走。”
“臣妇还犯胡涂,六皇子莫不是因为一起驰驱才受了风寒?谁知我方才进了宫才晓得,本来昨日他还被娘娘罚了个静思己过,站在那大雨中淋了好久。娘娘,起儿到底犯了甚么错?要你将他罚在那大雨中淋着?六皇子从南丘驰驱回宫才几日,你如何能狠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