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亲戚来访[第2页/共3页]

陆焕成听不出来，只向她咬了一回耳朵，说道：“你且耐着性子罢，很多少好处呢！”柳氏磨了这半日工夫，肝火渐平，又听他说了那几宗功德，也只好回转了情意，笑骂道：“我也不知，你们陆家的人都有这么些鬼心眼儿！也罢，今番就饶了这蹄子。我也没阿谁力量撕扯。只是她对我不恭，实在可爱。不经验经验，我情意难平。”陆焕成道：“我倒劝你省些力量，好多着呢。”说毕，又劝了她一回。佳耦两个低声笑语了一阵，那柳氏方才罢休。

柳氏是个藏不住苦衷的人，忽闻此问，不由腮上泛红，脸上发热，支支吾吾道：“不过是送了些吃食，另有我昔日里自家攒的梯己，哪有甚么银子。老太太想必看差了。”陆贾氏嘲笑道：“不是我亲眼瞧见的，也说不上看差了。论是甚么，都是陆家的东西，你拐盗婆家财物去布施娘家亲戚，却该如何说？”

自此以后，陆贾氏便卧床不起，那柳氏也因陆焕成言语，闭门不出。陆焕成是每日要往衙门去点卯当差的，偌大一个陆家倒平增出几分冷僻。

忍冬立时便回道：“天然是奶奶，家里大小事都是奶奶主张。”一言未了，略停了停，自发不好，又小声道：“该是老爷？再不然，就是老太太为尊。但是他们二位都不管事，太太行起事来又很不着调。”长春便道：“这便是了，就是奶奶这等无能，太太才恨着奶奶。”忍冬问道：“姐姐这话，我更加不明白了？”长春便笑着捏了捏她鼻子，说道：“你不明白就罢啦，少要胡言乱语，免得是非上身。眼瞅就要晌午了，你快到厨房拿了太太的饭来，服侍她吃了饭，你好回家瞧你娘去。”

那柳氏在间壁，将这两个丫头的言语听了个满心满耳，欲要发作，又没个由头，便临时忍了。

两人说到此处，只听上房里咳嗽一声，便都没了言语。忍冬就依长春之言，往灶上拿饭，返来奉侍柳氏用饭不提。

陆贾氏听了柳氏一番诘问之言，先不说话，自家端了茶碗吃了一口，方才渐渐说道：“我常日里就说你没个算计，那丑是你自家丢的。若不是你平白无端将火洒在宝荷身上，又怎会讨这场没脸？一个半大孩子，也值得你这般发落，这事儿统不与旁人相干。旁的都罢了，我只问你一件，那日你妹子回家，你送了一包银子与她，可有此事？”

柳氏上前道了万福，便语带调侃道：“老太太病了这几日，媳妇儿日日想来奉养，只是不能够来。本来那赵大夫的丸子药这等神验，没几日工夫老太太便已大安了，真真比观音菩萨的净瓶神水还好使些呢！”

堂上，夏春朝正自相陪几位亲戚。

柳氏却不依陆焕成言语，又絮干脆叨提及花胶一事，只说夏春朝害的陆贾氏卧病不起。

恰在此时，宝莲走来其间，说道：“老太太请太太畴昔说话。”这柳氏听闻，心中暗道正有话要同这老虔婆说，便也再不管甚么老爷的禁足令，起来穿了衣裳便急仓促今后院行去。

虽是陆焕成将柳氏禁足，夏春朝倒不敢荒废了晨昏定省，每日里看望过陆贾氏，便到上房来问安。陆焕成虽不准柳氏出门，却并未放话不准人来。那柳氏却蓄意拿班作势，只说老爷有话，将夏春朝挡在门外。便是陆贾氏那边，也以身材不适不宜见报酬由，频频不见。夏春朝倒也不觉得意，仍旧每日恭谨如常。

陆贾氏笑道：“可贵孩子们故意，莫不是我竟挡出去不成？你出去只说我这里没有清算，略迟些时候来罢。”宝荷得了叮咛，便往外去。柳氏将嘴一撇，也不说话。陆贾氏说道：“待会儿你小婶子出去，你却少要言语，免得在这里拌起嘴来，我不耐烦听。”柳氏因有事相求，只得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