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琮琮[第2页/共2页]

“宁宁，走，陪着我去用饭。”凤老爷子扶着沙发靠背站起来，状似不经意地抬眼看了下楼梯，“我让杨妈给你熬了香菇鸡汤。”

凤老爷子也看到了卧在凤宁跟前的猫，想起甚么，手滞了滞。

“我会的，感谢杨妈。”凤宁夹了一只虾放到凤老爷子碗里，转头又加了块红烧鱼，挑出鱼刺，放到脚边的小盘子里。

凤老爷子挥手，“你坐下，我没事。”

那是正在酝酿着的肝火和惊骇的调集。

杨妈这才瞥见凤宁脚边卧着一只猫，骇怪：“大蜜斯，这是你养的猫？”

她应当还没喝，咖啡杯沿上没有感染任何液体，但她右手风衣的袖口上，有一小块玄色的污痕。

凤家人用饭没有不说话的讲究，凤老爷子看着凤宁，久久，悠悠地叹道：“宁宁，爷爷对不起你。”

凤宁放下喝汤的勺子，平心静气：“爷爷，你如何俄然说这些？我这十几年，都是你照顾着。”

他能够肯定，即便身为一只猫，即便他的天下只要吵嘴两种色彩，他也能认出凤瑶眸中的情感

那是咖啡？

凤老爷子又捂了下眼，停了十几秒，才直视凤宁，“宁宁……。”

“我说过，那是不测。”老爷子这几年年纪大了，表面看着神采奕奕，内里实在弊端很多。担忧他因为悲伤过分，身材垮下，凤宁拉过椅子坐到凤老爷子身侧，“爷爷，你别多想。”

凤宁按住了桌面，手背上青筋透露。

凤老爷子还在持续，“他还跟着我学画画，学下棋，每天早晨睡觉之前对我说爷爷晚安。但是……”

饭厅中顿时只剩下两人一猫。

不过，颠末刚才那些，两人谁也吃不下去了。

“毛毛。”凤宁的目光始终错过凤瑶，走上楼梯后叫他，“过来。”

“没有。”凤老爷子收回筷子，勉强扯出了笑，摆摆手说：“你去忙吧，待会儿有事情再叫你。”

菜有十几道，都是凤宁爱吃的。杨妈给凤老爷子摆上餐盘，笑容可掬，“大蜜斯，老爷每天念叨着你，你明天可要多留一段时候。”

凤家的楼梯有十几阶，如此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脑中闪过这个设法，韩谨出爪如电，在落到楼梯中间的那一刻，利落地抓住铺在楼梯上的地毯。

他神采惨白，嘴唇赤色尽失，仿佛在蒙受庞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