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柳下惠[第2页/共3页]
如许的素叶看上去如温馨的植物,没了常日的张牙舞爪和固执的外壳,只要毫不设防的实在。那微小的亮光轻落于她的长睫之上,稠密长翘的睫毛仿佛承载不了这层亮光的重量,悄悄颤抖着,年柏彦看在眼里,俄然想到胡蝶的翅膀,斑斓而脆弱。
“只是系个领带?”年柏彦有点哭笑不得。
一时候,办公室堕入难以言喻的喧闹。
“那――”
换句话说,他就是那种极不好说话和相处的人,做事原则性极强。
素叶定睛一看一脸难堪,领带已经被她拧得皱皱巴巴的了,眸子子快速转了转,赶快夺过领带冲到他面前,直截了当挂在他脖子上,大有一副献媚状,“阿谁……归恰是大早晨的谁还看呐?这不,戴上后用力压压,褶子不就开了吗?”
说诚恳话,事情中的年柏彦真的挺有魅力的,不但单是源于他超卓的表面,还决定于他眉眼间的当真慎重,他的目光笃定慎重,想必是胸有成竹的人才配有这类目光。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做事全面步步为营乃至是稳操胜券的男人,为何独独地来难堪她?
都说男人在两种环境下是最诱人的,一是为女人掏钱,二是专注于事情,敢情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年柏彦的这两面还全都一丝不差地被她撞上了。
素叶睁眼的时候,只感觉有和顺的光入眼,一时候倒忘了身在那边。呼吸之间是熟谙的男性木质气味和淡淡的烟草味,低头一看,她身上不知甚么时候披了件男人外套,像是有枚珠子在心头弹跳了几下,微微抬眼,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到坐在办公桌旁的男人。
年柏彦眸底的光变得更加深沉,呼落下来的气味搅合着两人之间乃至是两唇之间淡薄的氛围。俄然,不知有哪儿的霓虹激烈明灭了一下,在年柏彦即将吻上她的唇时耀了眼,他快速僵住,看着怀中还是悄悄阖眼的女人,好半天赋重新坐直。
“这话中仿佛有话。”年柏彦多么夺目,颀长的身子朝椅背上一靠,把玩手里的具名笔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他深知她不是个做事鲁莽毫无目标的女人,忙活了半天必有所图,当然,系领带是假,最后落到桌面上的这句话才是真。
助理游移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照做。
“抱愧。”年柏彦似真似假地跟她报歉,“如果你真累了,能够到我的歇息室去睡。”
如许想着,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却未曾想引发了年柏彦的重视,也对,这间办公室太温馨了,只要钟表滴答滴答流走的声音和他悄悄翻动文件的声响。
素叶白了一眼,还真够大少爷脾气了,用力攥了攥领带走上前,目光先是下认识看向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大,手指苗条骨节清楚,每一条掌纹都清楚深切,如那条奇迹线,从生命线解缆中转知名指下,笔挺深长,这就意味着此人在奇迹上有极强的战役力,事情起来废寝忘食,但待人待事严苛冷肃,不免会令人产生曲解。
“啊?不消了,我看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他压下方才离谱的心猿意马,高大身躯如铁板一样生硬,很久才自嘲,他是如何了?
话说间,她打领带的速率也倒是极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领带平平整整于他颈部系好,一脸笑米米状。明天年柏彦上身只穿了件薄款的银灰色衬衫,没系领带,倒是便利了她的高低其手。
年柏彦坐在真皮椅上没动,闻声动静后昂首看过来,“醒了。”
有一缕长发垂于素叶的胸前,搭落在她的锁骨上,衬得肌肤更似凝雪。年柏彦鬼使神差地伸手,将这缕发丝缠绕指尖。许是空调的原因,发丝碰触上去有些薄凉,这丝凉贴合着他的肌肤,有那么一瞬他的心竟震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