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爱子如杀子[第1页/共2页]
桥蕤慎重地点头,心说既然主公这态度,龙骧以后要升迁恐怕有望,等他伤愈后再好好劝一劝,或许换条路才气出头。
桥婉听得双手收起,脑海中顿时有了画面,中间的幼弟桥伷猛咽口水,明显也遭到了不小惊吓。
“云起受的杖伤颇重,明日从府上取些药膏,随为父到营中看望。”
桥伷挠头面露不解之色,两个姐姐则齐刷刷看向桥蕤,因为她们想弄清此中启事。
“也怪我听信韩胤,例外擢龙骧为军司马,看来这孩子为将差点,为人处世应当不错,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前人诚不欺我...”袁术感慨地点头。
“将军可算返来了,这几日你不在家中,妾身总感觉空落落的。”
“辛苦夫人顾问后代,为夫今后会多多重视...”
“末将痴顽,不敢与孙伯符比肩。”
桥蕤捋须微微一笑:“云起受罚军棍在先,加上其出身孤苦不幸,主公哪还忍心重罚?只降回曲侯便作罢...”
桥蕤回到家中已入夜,陈氏忙让后厨筹办餐食,又叫来已吃过的后代,陪着桥蕤说话用膳。
“呃...末将近来无事,读了读《孙子兵法》。”桥蕤难堪一笑。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之前从征练好本领,哪会闯出此等祸事?反而扳连父亲担惊受怕...”
桥蕤见状忙单膝下拜,语气非常朴拙:“末将御下不力,导致粮船被焚,特来向主公请罪。”
桥蕤边说边察看袁术神采,当瞥见对方一脸可惜的神采,他就晓得龙骧这事有门。
“归去吧,也不消太勉强,牢记爱子如杀子。”袁术再次叮咛。
“末将知错。”桥蕤抱拳再拜。
“龙骧铸成大错,末将下午已当着众将行了军法,二十军棍打得他血肉恍惚,现在龙骧只剩下半条命,只怕明日一定能交代多少...”
袁术这下听明白了,桥蕤是拐着弯给部将讨情,因而捋须诘问:“传闻此子每战皆在后阵,至今还没有拿到任何军功?”
袁术有些惊奇,心说磨蹭半月之久,这厮终究回寿春了?
“末将对龙垣心有惭愧,养在家中两年视作子侄,厥后我担忧龙骧年幼,在疆场冒死恐有毁伤,以是才把他编入后军,也就没机遇拿到军功。”桥蕤难堪地低下头。
“如何又来?还不快快起来?此事罪不在你,不是说等龙骧返来,再行科罪么?”袁术皱起眉头。
桥蕤听到此话,把杯子往上一送,吞下酒水神采寂然。
“啊?”
“为夫也有些惊奇。”桥蕤悄悄点头。
他瞥见窗外天气暗淡,便下座将桥蕤扶起,言道:“本日天气已晚,明早把他带上殿,让群臣议一议,再决计不迟。”
“啊?”陈氏和桥伷同时惊呼。
“主公这么好说话?”
“是。”
“本年十六岁,其父曾是末将的校尉,几年前在封丘,为保护主力撤退,率部断后力战而亡,就遗下这么个独子...”
桥蕤点头回应之时,余光落到季子桥伷身上,刹时想起袁术那句‘爱子如杀子’,旋即向桥伷招手。
陈氏一边斟酒,一边眼神表示后代说话。
桥蕤忙谦善抱拳,而后转移话题道:“吴将军他...”
袁术神采严厉道:“所谓爱子如杀子,这一点你要学孙坚,看看孙策现在多短长?虎将是用血喂出来的。”
大姐桥薇率先开口:“孩儿见父亲眉头伸展,应是龙骧那事措置好了?您为此人犯愁数日,打二十军棍也在道理当中。”
只见袁术点头弥补:“烂泥扶不上墙,看来军司马他没法胜任,加上所部将士也折损大半,还是做回曲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