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子刘彻[第2页/共4页]
翌曰,未央正殿之上,满朝文武群情纷繁。汉景帝已经缠绵病榻三月不足,一贯政务都由丞相周亚夫措置,不知为何今曰世人却被告诉上朝。
太子/宫中,魏其侯窦婴看着面前烦躁不安的太子,内心充满了有力感。
小刘彘一想到现在做侍卫头子的娘舅田蚡,今后竟然能当丞相,就浑身盗汗。还是得想个别例,能多救一个是一个,起码袁盎是要救下来的。袁盎个姓朴直,有才调,史上被人称为“无双国士”,丞相的绝才子选啊。
“殿下,先别慌,此事与殿下并无半分干系。太子之位关乎社稷,若无大错不成轻废。只要殿下此后行事多加谨慎,一定有事。”窦婴定下心神,安抚道。
跟着夏天的到来,关于新储君的人选争辩已经延烧了整整三个月。
“回陛下,另有几份,念在他们也是为我大汉社稷计,臣请陛下宽恕诸位大臣。”
朝堂上的众臣随即反应过来,晓得天子是玩真的了。顿时,十余个大臣出列,跪倒在大殿中心,求天子恕罪。
景帝冷冷的看着朝堂上的众臣,幽幽道:“丞相,朕抱恙至今,可另有其他奏章言及后/宫之事?”
结束了朝堂上的一番大洗濯,景帝竟然感觉浑身一轻,仿佛大病初愈的身子也规复了很多。前几曰鸿宁殿献上来的几道药膳实在不错,既甘旨又能治病。干脆摆驾长乐宫,召小刘彘来教御厨做上几道新菜,祖孙三代吃顿家宴。只要能把母后稳住,少了她的阻力,一系列的后续行动就能轻松很多。
遵循汗青的轨迹,朝议的成果就是反对了太后立梁王为储君的设法,而景帝会命袁盎等大臣去劝戒太后。刘彘被立为太子,梁王却不肯就此干休,而是派人刺杀袁盎等十余名在朝议上发对的大臣。
接到梁王已经离京的动静,窦太后站在长乐宫的高台上,眺望着东边梁国地点的方向,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就因染上风寒,卧病在床足足半月不足,病情才垂垂好转。
袁盎点头附和志:“春秋的宋宣公道是不传位给儿子,而是传位给弟弟。”
“退朝!”
太子太傅窦婴果断反对,连带着一众不知内幕的大臣尽皆于朝堂上长跪不起。更稀有位老臣跑到长乐宫向太后哭诉太子贤能,随便废立恐令社稷摆荡。
“臣在!”陈潇起家走到大殿正中,手持笏板,躬身应道。
景帝蓦地展开双眼,一拍身前的桌案,站了起来,勃然大怒:“这是你应当说的话吗!”
周亚夫满脸懊丧,还想说甚么,却被侍卫挟着向殿外走去。
“大汉天子召,查大行令陈潇,怠惰于国务,却妄议后/宫之事,乱我大汉朝堂法纪。着去其官,夺其爵,枭首于东市。”
待众臣行过大礼,归席坐定,一向面无神采的景帝发话了:“大行令陈潇安在?”
“我明白了。”窦太后自知理亏,不再提及此事。
太子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却被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打断。
内侍定了定神,大着胆量道:“卫尉丞田蚡拿了陛下的手谕,搜索了娘娘的昭阳殿。查出了十数个巫术用的布偶,上面写着宫里诸位娘娘和皇子的名字。”
“那梁王百年后传位给谁呢?”袁盎诘问道。
窦太后闻言大惊,沉默不语。
跟着景帝诏令一出,群臣再次一片哗然,天子这是要把这些人往死里整啊!
此诏一出,朝野震惊。
“阿母,孩儿不是担忧太子之位,而是担忧诸位大臣。。。”刘彘欲言又止,对沉迷惑的老娘摇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