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军机处之耻[第3页/共4页]
“他如何个夸夸奇谈,又怎会被军机章京们引觉得耻的?”
“我们但是奉旨专事刺探夷情、专事对于洋人的,咱连洋人都不怕还能怕他们……”
韩秀峰愣住了,再想到大头走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蓦地认识到恩俊也是个唯恐天下稳定的主儿,不由笑道:“晓得了,看来他们是太闲了,得给他们找点事做做。”
“提及来他也是个争气的,别人进京招考少说也会带两三个家人,但他因为家道贫寒,一个仆人也没有,竟是推着小车进京赶考的,并且一举考中了,而当时他才二十四岁!”
“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四爷,像这类事他干很多了,据我所知直到被踢出方略馆他还跟人吹嘘,曾制作过一个不但会爆并且能力甚巨的信匣,在匣子上书‘洪秀全、杨秀清同拆’,让被官军活捉的贼将胡以晃的弟弟送了归去,虽没能炸死洪秀全和杨秀清,但也炸死了好几个贼将。”
“他有没有入值军机处,有没有做太小军机?”
恩俊正喝得晕乎乎的,不假思考地说:“四爷,这事儿交给卑职,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恰是用卑职的时候。您就等着瞧好吧,看我如何帮您清算那帮孙子!”
目送走庆贤,去“墨香阁”看小家伙写了一会儿大字,韩秀峰才从后院来到书肆,翻开帘子走进恩俊的屋,看着正在喝酒吃肉的恩俊、大头和吉禄三人,笑问道:“恩俊,姓曹的不但找上了门,还在背后算计我,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说说这事该咋办。”
“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为了让阿谁洪大全更像匪首,以便到达都城以后好邀功请赏,竟在回京的路上帮阿谁洪大全写了首诗,我只记得开首几句,仿佛是‘寄身虎口运筹工,恨贼徒不识豪杰,妄将金锁绾飞鸿,几时生羽翼,千里御长风’。成果传到京里,军机处的同僚们哑然发笑,说这不是丁守存的手笔吗?”
都到这份上了恩俊只能实话实说,下三滥的手腕,韩秀峰被搞得啼笑皆非,指着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说是帮我出气,我看你们是太闲了!真没想到你们竟胆小包天到如此境地,莫非真不晓得军机处是做啥子的?”
“他倒是有几分见地,这也不算夸夸其谈。”韩秀峰沉吟道。
韩秀峰沉吟道:“以是这事有些费事,看来拖不是体例,得从速想个法儿让他明白我这个‘小军机’只是记名,并不分内行走。”
看着韩秀峰一脸不成思议的模样,庆贤又笑道:“他贪恐怕死,见长毛没那么好剿,又是谎称他父亲得病,又是主动请缨帮着把‘天德王’押送回京,使尽浑身解数骗塞尚阿让他返来。传闻押着洪大全跑出广西,进入湖南地界时他喜不自胜,难以自抑,竟写了篇《出劫记》,称‘眺望南天,烽火未息,不知予何故飞出坎阱,得全性命也’!”
“查无此事,他就是吹嘘。”想到韩秀峰不会无缘无端问起丁守存,再想到‘厚谊堂’真正要办的差事,庆贤禁不住问:“四爷,您该不会是从谁那儿传闻他是人才,筹算用他吧?”
“我们是做甚么的?”
“这口恶气你筹算咋帮我出?”韩秀峰冷冷地问。
“既然四爷成竹在胸,那我先辞职?”
“禀四爷,丁守存这小我,我不但传闻过并且见过。如果没记错他应当是山东日照人氏,跟王先生乃同亲。他是道光十五年乙未科进士,金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