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人物议大事[第1页/共2页]

“甚么？”帐中哗然，身边的队长睁大了眼睛：“契丹人，如何做得了我们中原的天子？”

二者的扳谈，早引发了周边士卒的重视，都竖起了耳朵。此中一名流卒闻言，顿时叫骂道：“天子如此昏庸，难怪保不住江山！”

一句话将李都头问住了，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见那发问的队长愣头愣脑的模样，心中来气，照着其头拍了一下，哼唧道：“某天然是心慕北平王之威德，特来相投！”

“若册立北平王为帝，我等皆可享繁华！”

“那雄师不是很伤害？”队长很快代入了其间情境，严峻地诘问。

氛围一下子被炒得炽热，一干士卒自觉地颁发着既镇静有压抑的谈吐，而那李都头则与队长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跟平话一样，话音急转，李都头卖了个关子，方才在士卒们催促下，顿挫顿挫地说道：“但是我军遭到上天的庇佑，阳城一地，俄然暴风高文，沙尘蔽日，昏晦如夜。契丹军此前非常张狂，想要将我们尽数擒拿，进军大梁，如此小瞧我们，诸军将士被激愤了，早有死战之心。因而将令下，全军将士趁机奋力出战，一战而大破契丹，北追二十余里方才出兵。传言那契丹国主，吓得一起逃到幽州才敢朝南张望......”

“北平王若为天子，契丹又有何惧？”

“是啊！”此言仿佛挠到了李都头的对劲处，一副来了精力的模样，身材都坐直了，一脸回想状地说道：“两年前，契丹大肆南伐，朝廷派军抵当，初战倒霉，雄师被敌军重重围困在阳城南边。契丹人甚是凶险，竟然断了我军的粮道与水源，将士们受不了饥渴，只能饮泥水解渴。”

“这有甚么猎奇特的，传闻那天子小儿在都城，大肆制作宫殿，到处搜纳美人，乃至将其寡婶冯夫人也支出后宫，供其渔色。整日不断地跳舞听乐，不睬会国政，不体贴军情，不体恤将士。落得这个了局，还能保住性命，也算其运气好了！”李都头看起来晓得很多事情，朝部下解释着。

“那你如何到北平王帐下来的？”

“哎，大晋有那么多兵马，竟然打不过契丹人！”

不过，这个时候，那名队长眨巴了几下眼睛，迷惑道：“不知都头，当年一战杀了多少契丹贼子，立了多少功绩？”

费了很多唾沫，将阳城之战的环境给部下士卒描述了一番，李都头扫视一圈，都听得当真，很对劲他们的反应。

话说到这儿，机警者已经认识到队长在吹牛了，不过却没人拆穿他。而李都头神采也垂垂严厉起来，那双泛棕的瞳孔中，透暴露些许戚戚之色，仿佛又回想起了当年那艰险的疆场经历。

偶有闲暇时，军士大多喜好凑在一起，闲谈胡侃。就如此时，一名队长端着碗净水，走到那李都头身边，递给他，有些感慨加猎奇地说道：“都头，这大晋朝，真的就这么亡了？”

“没错，当今天下，除了我们北平王，另有谁有资格、有气力当天子？”

“旧天子既然没了，也不知新天子是谁？”有士卒嘀咕了一句，突破了那稍显呆滞的氛围。

跟着李都头一声沉重的感喟，帐中的氛围俄然变得有些压抑。

“昏君误国！”

“传闻，队长您当年也插手过阳城大战？”接着其话，那名队长俄然发问。

都头倒是摇了点头：“谁能想到，不过一两年的时候，还是被契丹破了汴京，天子都为其所俘。真是奇耻大辱！”

听他这么说，有士卒开端哀叹了：“莫非，今后我等要尊那契丹天子为主，替他兵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