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原易主[第1页/共3页]
二人去后,刘知远身边不远处一名文官,将父子的对话,支出了耳朵。透着夺目的目光四下扫了扫,放动手中的耕具,步至田畔,面带笑意地对他拱手道:“恭喜大王!”
大抵是刘承祐的目光过分冷厉,郭威发觉到了,朝其张望过来,却只见到已经转过甚、神采规复平平的刘承祐。浓眉微皱了下,郭威安静的眼神中不由恍过一丝迷惑。
孔目者如一孔一目,无不经其手。郭威这个孔目官,兵马之事无不成管,但以河东兵马眼下的环境,倒是无可管者。就如刘承祐所领的龙栖军,他就绝对插不上手。
刘知远的态度如此“果断”,只要一个启事,机会未至。一者,天下局势仍未明朗,虽有耳闻契丹主耶律德光在中原的暴政与聩行,士民虽有狠恶抵挡,却还未陈范围。二者,刘知远内心也是有些发虚的,耶律德光部属胡汉几十万雄师,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他可不肯拿他苦心于河东运营的家底去与契丹人硬碰硬。
刘知远此时的做法,就一个词,张望。
苏逢吉有些意犹未尽,但迎着刘知远的目光,还是见机地闭上了嘴。他自认猜出了刘知远的心机,但是现在直面其那凶恶的眼神,心头仍旧不免打鼓。北平王刘知远,可不是个善人,身材不由颤抖了一下,苏逢吉从速深埋下头。
比较刚巧的是,日落不久,一则动静,自汴京传来了。就在昨日,仲春丁巳朔(月朔),契丹主耶律德光在蕃汉群臣的“推戴”下于汴宫称帝了,改契丹国号为“辽”,改元大同,大赦天下,正式从法理上统治中国。伴跟着的是一道略显倔强的诏旨:“自今节度使、刺史,毋得置牙兵,市战马。”
“哦?”刘知远对苏逢吉的态度较别人确是亲善很多,竟然对其暴露了一个凡人难见的笑容,猎奇问道:“何喜之有?”
“闭嘴!”听苏逢吉道出如此直白的“逆言”,只见刘知远怒状骇人,狠狠地瞪着苏逢吉呵叱道。
见状,苏逢吉赶快与几名牙将亲卫缀行而去,脸上不见一点镇静。
夜幕下的王府,仍旧一片寂然。宽广严肃的正堂间更是一片噤然,沉寂无声,只要几座灯盏,冷静燃烧着,闲逛的火苗开释着缕缕迷离的光芒。
北平王拜别后,很多人都开端偷懒了,这场作秀,显得有些虎头蛇尾。终究,只要刘承祐与少数位卑之官吏,足额完成了锄作。那寥寥几名文武将吏,都被刘承祐默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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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复此论,必严惩不贷!”轻哼了一声,刘知远起家拂袖而去,仿佛真的活力了普通。
以一个端方的坐姿挨着叔父刘崇落于右列次席,神采与诸人保持着相类的严厉沉凝。当然,刘承祐打心底没甚么严峻的,耶律德光称帝建辽,他是早有“预感”,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苏逢吉显得很恭敬,谨躬而立,眼睛扫向远处的刘承训与刘承祐:“世子端谨贡献,温厚有容人之量;二王子虽寡于言,然勇敢严毅,腹有经略。有子若此,莫非不是大王的丧事吗?二位王子,皆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
刘知远答苏逢吉之言,当然是言不由衷,瞎扯的了。他如果然虔诚于晋室,在晋朝与契丹长达五年的对峙鏖战期间,也不会稳守关隘,坐观成败了,且还偷偷地收留散卒,强大本身权势。中渡桥之变,杜重威全军而降,汴梁危及之时,也未见他有勤王援护行动。耶律德光入汴,见诸节度争相觐见,又毫不踌躇地派人携重礼诣殿而拜,大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