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举屠刀泗水尽赤[第1页/共2页]

臧霸走后，陶谦军不到两万，士气降落，斗志不强，留县亦非坚城，面对曹军猖獗守势，难以支撑。陶谦心中骇惧，开南门奔逃。曹军紧追不舍。陶军逃至彭城，彭城相汲廉率兵策应。

冯楷、黄牛、周豹等已经杀红了眼，齐声喝彩，向众百姓扑去。

曹操命全军反击，诸将一拥而上，陶军顿时崩溃。陶谦绕城而走，度过泗水，向东奔逃，并留人将浮桥毁掉。进入仲春，泗水河冰很薄，已不能承载人。曹军为陶军乱兵逃卒所阻，未能追及陶谦，让他带着数千兵马脱身而去。

曹操面对陶谦守势，采纳诱敌深切之计，他本人带着三万兵屯济阴郡治所定陶。夏侯惇统兵三万在东平火线与关羽对峙。火线大本营由荀彧、程昱、陈宫、枣袛等留守。

不一时六千陶军被杀得干清干净，血雾满盈，彭城城下如同炼狱。

冯楷率先脱手，黄牛、周豹、王辛、刘霸、常孟等被曹操收编的黄巾及盗贼将领也不甘人后。他们多数曾进犯徐州，被陶谦、臧霸等击败，本就与陶军有仇，且多年为贼，军纪废弛，手上沾满布衣百姓鲜血，杀被俘陶军毫偶然理压力，并且殛毙效力极高。

曹操瞥见泗水西岸黑压压的百姓，面露森然杀机，奸笑道：“此辈不肯为吾之民乎？留之何益！”举刀向前一指，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杀！”

曹操红着眼睛望向戏志才，面带杀机，冷冷道：“仅交出张闿可乎？陶谦以吾父弟为质，难道祸首？若非陶谦，张闿焉得下此毒手？不杀陶谦，不报此仇，吾有何脸孔立于六合之间！”命全军缟素，为曹嵩发丧，本日进兵。戏志才不敢劝说，忙派人急送信给荀彧、程昱等。

曹操杀俘时，彭城守兵及百姓都已瞥见，骇得面无人色，一边谩骂曹操，一边清算行囊，城中人声喧闹，爹叫娘唤，小儿哭泣，乱成一团。大师翻开东门，乱纷繁向泗水边跑去。到了岸边，才发明渡桥被毁，顿时又狂骂陶谦。有人想涉冰而过，还没走到河中间，冰面咔嚓一声响，裂开一个口儿，将他堕入水中。水寒砭骨，那人没挣扎几下，就被河面淹没。

曹操命夏侯渊等带兵入城，本身带着冯楷、黄牛、周豹等绕过彭城，直扑泗水。

曹操举刀一指彭城，喝道：“杀！”曹军杀声震天，冲向城门。

戏志才待曹操气喘吁吁地收住刀，声音哀思隧道：“彼苍无眼，不佑善人，太公、仲节固然遭恶人毒手，然必登仙籍，曹公也不必过分哀思，且命陶谦交出凶犯张闿，将其千刀万剐，以慰太公、仲节之灵！”仲节是曹操幼弟曹德的字，与曹嵩一同遇害。

乌黑的钢刀劈下，鲜红的热血冲上！

彭城城下成了一个庞大的血肉磨盘，将曹军和陶军搅合在一块，用力搅拌，挤出一汪血池。陶谦兵少，且是新败，远不如曹军志在复仇，士气凌厉，垂垂支撑不住。

夏侯渊大怒，派出亲兵将冲乱阵列的十几名流兵全数斩杀，高呼道：“杀贼报仇，正在本日，敢退者斩！”督率亲兵猛攻陶军。

汲廉是下邳人，本年三十七岁，经学传家，历任武原、甾丘等县令长，陶谦任徐州刺史，汲廉率先投效，获得陶谦信赖，客岁陶谦逐走彭城相薛礼，以汲廉代之。汲廉文武双全，并非草包，看出本日若不将曹操击退，徐州危矣，遂直前批示，死战不退。

曹操举起屠刀，杀数万人于泗水旁，冰为之解，泗水尽赤！

“痛杀我也！此仇不报，非人也！”曹操眼眸通红，须发皆张，如同食人饿虎。他方才获得曹嵩逃回的部曲私兵陈述，陶谦麾下将领张闿杀曹嵩、曹德于氶县，尽取其财贿。曹操闻讯又悲又怒，手足颤栗，抽刀出鞘，将几案劈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