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叔父(上)[第1页/共3页]
“神机奇谋?”麋芳一笑,“怎比得大兄运筹帷幄?好了,就这么说吧,你且下去歇息。”
麋涉恭敬道:“何止狠人,我看这小子的确就是心狠手辣。
吃完早餐,刘勇把碗筷清算好,而后道:“你这几日的遭受,我听你亥叔说了。
“叔父?”
头上裹着玄色头巾,也叫做苍帻。
他不熟谙面前这男人,但是他晓得,面前这男人,恐怕就是他在这个期间独一的亲人,叔父刘勇。
看刘闯从草棚里抱起一摞干草,刘勇赶紧上前禁止。
麋芳既然叮咛下来,麋涉天然不敢辩驳。
刘闯心中迷惑,便拎着棍子和包裹出来。
刘勇一笑,令刘闯顿感如沐东风。
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经此一事,想来你也成熟很多,提及来倒也是一桩功德。我还听你亥叔说,你工夫精进了?呵呵,厚积薄发,你现在冲破莽牛变而入猛虎变,也算是真正登堂入室。不过,切莫就此满足,还要更加尽力才是……对了,去屋里把我的包裹和盘龙棍拿来。”
刘勇固然对他很亲热,但是言语当中,却透暴露一种很奇特的恭敬。
麋涉躬身退出,麋芳脸上的笑容旋即不见。
“为我麋家百年基业,便只好委曲你了……”
丈八长枪,这但是端庄的丈八长枪。
刘勇咧嘴笑了,“这孩子,怎这副神采,莫非认不得我了?”
啊,几乎忘了,还没有给马喂草……
“孟彦,你这草料喂耕马和车马还成,给这匹白龙马恐怕就不太合适。
赶紧翻身坐起,就瞥见房门口地榻上摆放着一个包裹,一杆长矟靠墙而立,格外夺目。
前次在缧绁中,力毙四名刺客,昨日又在马场赤手空拳,击杀两个管事。若非三娘子派人重金安抚,说不得马场那些管事,便要出来肇事。明天在盐水滩,这小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便打断了那地痞的腿。若不是亲眼瞥见,小人也没法设想,他就是阿谁怯懦如鼠的刘闯。”
麋涉踌躇一下,“可大老爷那边……”
却见刘勇站在院中草棚内里,打量着草棚内的珍珠。
“怎会认不得,只是……叔父,你何时返来的?”
他身穿一件玄色窄袖襜褕,脚下蹬着一双木屐。整小我站在那边,透出凝重之气,举手投足,更显得非常沉稳。
刘闯一怔,旋即觉悟过来,这‘孟彦’不就是他的表字?
身材不算高大,只能算作是中等个头。生的很有姿容,唇上两撇小胡子,更平增几分慎重之气。
他当真听完了麋涉的汇报,却没有透暴露任何不满之色。
麋涉言语中,还是透出几分教唆之意。
屋外,细雨靡靡,润物无声。
麋芳已过而立之年,恰是精力畅旺的时候。
“不过……留这小子在家,也不是悠长之计。
他悄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脸上闪现出一抹惭愧之色。
先抄起盘龙棍,而后又回身拎起包裹……这内里是甚么东西?如何拎在手里,会如此沉重?
“这么说来,那刘家小子倒是个狠人。”
一张黑脸,却黑的非常滋腻。那种历经风吹日晒而构成的古铜色肌肤,透出几分豪宕之气。
入夜,下起了雨。
刘闯顿时反应过来,刘勇所说的盘龙棍,应当就是那根大棍。
而这杆长枪,明显比那甲子剑更重……
他那件事我也传闻了,较着是被人谗谄。
“昨晚入城,回家时见你已经睡了,便没有把你吵醒。
“这白龙马,哪儿来的?”
此前,朱亥的甲子剑便有一百多斤。
长矟,也就是后代人们多数传闻过的长枪。矛首长约两尺,近半米的长度,而矛杆则有儿臂粗细,通体黑亮,长约一丈五尺,差未几有三米多的长度。这杆长枪,就摆放在那根大杆中间。刘闯先一怔,披衣站起,迈步走上前,伸手就把长枪拿起……好重!长矛通体用生铁打造,分量比那根大杆不遑多让,应当有小二百斤的分量,令刘闯更感到几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