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雪天有危机[第2页/共3页]

氛围沉重，许继痛哭好久，马维仿佛也被勾起了某些影象，面上亦有哀痛。

“师父（张叔父）！”马维和许继齐齐赶来见礼。

夜深，张角四下转了一圈，四周沉寂一片，唯余北风吼怒，进屋掩上门，定定看着屋中火盆中炭火苗一闪一闪，很久，瞧了塌上的沐东一眼，再转向一旁恭候聆讯的马维，意味深长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为师中年娶得贤妻，未能知会亲朋故交，现下也不好筹办，实为憾事，但你得记着，影娘就是你师母！”张角对马维说道。

“嗯！你是为师的首徒，我们虽无父子之名，却有赛过父子之情——”张角捋须，顿了顿道：“为师欲带曼成北上，而你……过几日，那几员大将押送钱货到来，你就带着他们在这江南之地扎下根，待为师北上诸事计毕，你可进而暗害荆州乃至司隶，为师从北谋幽、并、冀、青、衮、徐、豫等诸州，是时，天下十三州有十州同起烽火，全部关东连成一片，继而成囊括天下之势，大事可为也！”

他能够必定，半夜湿了被褥、在塌上印出那舆图，绝对是他梦中做下的，如果以马维的年事梦中尿了，能印出如此之大的篇幅，那才耸人听闻。

冬雪悄悄到临。

“哦，好的，小公子放心，玥儿姊姊本日别的甚么都不干，只陪着小公子一起玩儿。”

院外忽有喧华声，随之有家奴出去禀报：来了一队人马，赶了几辆大车来寻张先生。

马维的神经粗大，即便那日醒来衣衫上有一足迹，发觉到了非常，而在查抄了房中物品未失一物后，便未再多留意……成果，毕竟惹出了事。

“不是我……不是我……”房中，马维捂住被子，喃喃出声，神采臊红。

随行进入里间，屏退下人，张角从怀中取出一封帛书递于许继，而后三人跪坐塌上，半响无声。

“驾！”

打头一人广额阔面，虎体熊腰，神情中尽是意气风发，他双目炯炯望着火线，蓦地一挥手表示，随即，身后诸人皆缓上马速。

说不出的危急感缭绕心头，到第三日，大雪突至，沐东心头那危急感越来越重。

屋外，雪如鹅毛般飘洒，六合间白茫茫一片，积雪压下，林中梅枝几欲弯折，紧邻梅林以外，震泽湖边的官道上，远远一队数十人的骑军正冒雪奔驰而来。

这个早晨，张角师徒二人谈性很浓，房中的沐东做恶梦了，他梦见了血——好多的鲜血！染红了地，染红了天。

“此次为师冒险去会稽，和你许伯父作了深谈，他留下了几员大将，另有一众钱货，以作曼成今后安身或复兴之用，然觉得师所见，这般运营格式太小，不伤朝廷底子，终归是自取灭亡之道。”

“嗯！”张角面色黯然，点点头道：“进屋里说。”言罢先行起了步。

“是啊，怕甚么，现在孙司马立下平叛大功，等朝廷论功行赏下来，假司马起码就得变成真司马，怕得谁来，再说我们出世入死，就让那些大门大阀出身的上官们多等等，又能如何？”有将官深得上意，跟着拥戴。

“哈哈哈！幼台多虑，为兄就是用心让那些人多等等！哈哈哈！”领头之人傲然大笑。

“师父（寄父）！”马维和许继呆愣了半晌，随即，均大喜过望。

常在后宅的许娘子来了，那眉梢存留的春意未去，又有羞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