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买个小丫头[第1页/共3页]

余杭城中，沐东、牧玥、祖郎，另有跟随祖丰的张进，一大三小正行至一布行门口，蓦地，传来连声锋利历喝：“你个贱婢子！好个赔钱货！我打死你！”

“如此，必定有士人争相呼应！陛下！此策大善！不但能解用人之忧，还恰好充分了国库用度！”张让应和道：“别的，还需以捐募赋税多寡，量功绩大小，再定官职凹凸！”

“呵呵！见过这位夫人！”从妇人言语中，沐东便判定出，人家这是家事，本不想多管，但瞧着牧玥神采，指定公理感发作了，怜悯心更是澎湃而出，贰心念电转，抱拳一礼，目光一扫倒在地上的女孩儿，问妇人道：“可否借一步说话？这是？”

待把款项归拢，摆至房中，祖丰惊呼：“这么多？不会吧？”

商店尚未买定，访客一拨接一拨而来，很快，一斤金难求一罐茶，几百斤预存，旬日便已宣布售罄，固然康兴早有预感，但也没想到竟然如此火爆。

“停止！”牧玥怒喝一声，这布行她挺熟谙，来此采买不在少数，却不知店中女仆人有如此暴虐，被打的女孩儿她也见过，话语未几，常在店中帮工，此情此景，牧玥看着看着，俄然就感同身受，泪花在眼里打转。

“祖宗有制，朝中有法，无寸功、无申明者，焉能等闲委以重担？”刘宏斥问道。

“够么？”沐东嘴角一抽。

“嗯？呃！是牧女郎啊！快请进快请进！”妇人如同变色龙，待看清呼喝之人，凶悍狰狞立即消逝了，变成了笑容殷殷、热忱满面。

“公子！公子！”张进吃紧唤出声，打个眼色，给沐东私语道：“公子，你给多了，买十个成年侍女也只要两个金饼就够了，这丫头这么小，还要更便宜一些！”

“但是你也不能把她往死里打呀？她才这么点大——”

“陛下差矣！”赵忠执礼说道：“有申明者，多数是清谈之人，非定怀治世治民之才，申明不显者，常有才德兼备之士，是以，申明实浮名也！无需多虑，而功绩……陛下，功还不好立么？眼下比年平乱又边疆交战，国库空虚，可让有志报效朝廷者，捐募赋税资以军用，不就是功绩么？”

未几时，行至寝宫，解冠换衣以后，这才端坐御书房，忍着肝火与案侧侍立两人道：“阿父阿母，蝗灾果然有那么严峻么？小小蝗虫真能影响国本？”

“祖郎！”沐东伸手，身后祖郎会心，递过一个金饼。

成年以后才无人可及么？祖丰不这么以为，以他所知的公子奇异之处，又岂是康兴见到冰山一角所能及。

“陛下，此物虽不能灭蝗，却能让陛下有治蝗灾之策！”张让面上笑容，除了有常见的暖和儒雅，另有一丝奥秘，他一边接过托盘亲手置案上，一边说道：“日前，奴婢得此物时，曾闻得贩子对其有言：醒神清心、大病不生，又言：安好致远、品者皆圣贤，陛下您想，成为圣贤了能无治蝗虫之策么？”

“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七州灾不能治，乃七州官吏无能也！可让朝廷司空府、州刺史府及各郡督邮，从上而下，大肆清算吏治，对饱食民膏、尸位素餐之官吏，严查重责，同时，查抄有责官吏产业充公，所得赋税用以施助饥民，此两策相和，能整肃政风，能救民以生，陛下亦能得贤明、仁义之名，蝗灾无惧也！”

是夜，张让回府，吃紧召来管家道：“明日你让康掌柜来府上！”

“陛下谬赞！”张让眸子一转：“奴婢昨夜便在思虑应对蝗灾之策，也是饮了这江南之茶，脑中腐败一片，才俄然生了灵思，以是，实在是此茶之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