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红颜是祸水[第2页/共3页]

一锅野菜稀粥，一碗山菌炖野鸡，茅舍告别餐很快结束，早餐后，师徒二人各背上承担，系上长剑，马维抱起沐东，起了路程。

剑影叠嶂，锦衣青年身法灵动超脱，刀光暴烈，皮甲男人腾挪更是迅若奔雷，端的是棋逢敌手，两人似在比武，又似在性命搏杀。

“非也！非也！大家有大家缘法，你我缘分已尽，切好自为之！”语声有漂渺之感，倒是沐东被吓了一颤抖。

晚风猎猎，堂屋里师徒二人毫无睡意，还是在灯火摇摆中陈述。

天命？天命！张角欣喜欲狂：“上仙，这童儿但是您派下尘寰，助小人而来？”

“啊？为何会……？”倒是马维看完信，惊呼出声道：“许伯父部下兵将逾万，忠心之人应不在少数，为何把家人拜托给师父？”

沐东跟着马维立足，正看得入迷，那白衣少年行上前来，恭敬和张角见礼。

“为了何事？”张角面色俄然一变，沉声道：“你父亲没交代你么，我看你那义兄……哼！你在此凑甚么热烈？”

“红颜祸水！”听到惊天秘闻，沐东唏嘘之余，也不免感慨：若没有才气，甚么男才女貌，甚么两情相悦，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不是徒肇事端，便是仇恨绵绵无绝期。

在许贡大笑声中，终究看到了人群中两绿衣女子，板滞顷刻便闪现在张角和马维面上，跟着黄衫女子号召，绿衣女子娉婷行来，尽显身姿婀娜，衣衫随风飞舞，伴随香风沁民气脾。

张角就灯下看完信，定定望灯火跳动，面上风云变幻，好久……

“走！”孙强捂住肩窝，恨恨而去。

听到马维问候，张角回过神，继而，语声哀思道：“元义，你许伯父事将败矣！”

“当时，你师娘已怀了身孕，嫁与宋酆次年，生下一女，你师娘取名念儿，厥后才知念儿是我的骨肉……那宋酆也是狼心狗肺之徒，久之，查知念儿非他亲生，觉得是刘悝所出，嫉恨之下起了恶念，把时年尚不敷十一岁的念儿送到宫中……”

茅舍有三室，中为堂屋，张角走出卧房，马维已掌灯开了堂屋门，一青年大汉进入屋中，见到张角，纳头便拜道：“张先生，深夜打搅，实是某家主上交代有告急要事，请恕罪！”言罢，自怀中取出一封手札递于张角。

“张叔父，这位便是我姑母。”

“孺子可教~！”

沐东不知何时睡了，醒来天气已大亮，屋外细雨已歇，房中拾掇了几个承担，金饰已尽数打入承担里。

“刘悝把你师娘囚禁在王府，有一日被宋王妃娘家属弟宋酆遇见，顿时惊为天人，向王妃求亲，那宋王妃善妒，暗里使手腕瞒过刘悝把你师娘许给了宋酆……”

借口‘天君座下孺子’，沐东是想让张角心有畏敬，不但生不起杀人灭口的动机，最好再令马维持续照顾他的糊口。

骤起拍门声如雷，张角看看塌上小童，轻叹口气，眯眼摇点头，斯须，再展开时，眼里已仿佛一潭深水，深不成测。

人群中，两女子面貌不成见，张角从许继神采中，便有了大抵猜想，冷哼一声道：“大丈夫何患无妻！走，先归去！”

“不碍事！”张角淡然点点头，接过信，未及酬酢，来客便仓促告别拜别。

那义正加辞严，沐东听得差点‘噗嗤’笑出声来，他但是瞥见了张角之前的猪哥模样，正鄙夷中，尚未移步，场中传来一声痛呼，随之，比斗的两人分了开来。

“不错，恰是在梅林深处！”

“噢！”马维似自语般道：“可许伯父体味，师父是方外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