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呓语消杀机[第2页/共3页]

“咻！”朝霞漫天，山间氤氲一片，忽有一声长啸，惊起林中飞鸟无数，倒是张角于林中舞剑收功，眺山间美景，彭湃而发，继而，悄悄盘坐一大石上，吞吐行气。

张角如有若无瞧小童一眼，道：“为师与这童儿有缘，现下拜别很有不舍，北上之事待过些光阴再说。”

“维儿，你已长大成年，本日为师就把表字给你取了吧，你名维，管子曰‘国有四维，礼义廉耻’，你马家重义，为师便为你取字元义，而后为师便唤你表字了。”

“咯咯咯，鹅孵鹅蛋蛋变鹅，我不吃鹅蛋我稳定鹅……”

抛开张角之起因，马维对他悉心顾问，珍惜有加，确是实实在在的恩典……可他沐东，不喜好欠情面！

一阵困顿袭来，到底是年幼体弱，浑浑中睡了畴昔，迷含混糊醒来时，沐东闻声来客中一人道：“大兄，大嫂已故去这好几年，该放下了，您还是考虑续弦或者纳几个侍妾吧，如许我和二兄也能放心些。”

几日来，这一番景象渐成常态，常常有欢声泛动山中，在此阔别尘凡以外，张角也不由感化此中，只是又闻及沐东似口齿未清，想到那日童儿脆声之语，清楚在心，不免多有迷惑，然其年事又不敷以明辨根由。

篱笆院前不远一处山石上，燃起一簇火堆，火光前，张角面朝正北撮土为香，口中念念有词，时而寂然，时而激愤，有火光辉映鬓边生了白发。

茅舍中，跟着沐东心念电转，传出了童儿梦话之声，少顷，有灯火点亮。

“持九节神杖，请中黄太一，救生民悲苦，施符水咒语，收道徒五百，得众生亿亿，传贤名天下，看江山万里。”如是三遍，方才止语。

“元义，你在家照顾好童儿，为师下山去各村转转，这场水祸不知悲苦了多少生民，实忧心难已，哎……能救得一人是一人吧！”

“或许，略施些手腕，去窜改馬元义本来的运气，不致于最后车裂死亡……”沐东暗自摇了点头，他现在这年事，想那些太早，不管如何都得等熬过一段光阴，能长大些再说。

沐东心头一颤，强忍住情感外露，假装懵懂不言，不安中，只听张角又道：“我当日确不该妄起不善，然有救你性命，可相抵否？我为你父母造坟立碑，于你有恩德否？”

又到生火造饭之时，马维自去忙活，张角对沐东凝目深视，作思考状，未几，有威势突发，直射沐东心魄，随即，沐东作惊惧状，浑身颤抖，哇哇大哭。

“牢记，你们尽快寻一大匠，备些玄铁乌金，过些日子，我有大用！无极与倚天两柄宝剑，非是普通宝贝，可别给丢了！好了，为兄也不送你们了，你二人自行保重！”

筹办着又一首梦中规语，渐渐数着日子，察看天气，时候飞逝，很快便到了七月中，是日中午，晴空当头，沐东躺马维怀里沉沉欲睡，山外突有客来。

日落、傍晚……天终究黑了，圆月当空，山林中树影婆娑。

院中世人沉默好一阵，沐东正思路漫飞，张角三人已长身而起，只听张角说道：“二弟、三弟，你们所说，为兄会慎重考量，克日为兄也在作其他谋算，待思虑安妥，便是归家之期，我们兄弟……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兄弟就会相逢！”稍顿笑了笑，又道：

月上树梢，沐东悄悄躺于马维身侧，想到刚才那一番摸索，更见到张角眼中有寒芒一闪而逝，想来自家性命仍危若累卵，忐忑久不能入眠。

饭后，张角取了几个药葫芦，而后整衣带冠，腰系长剑，手提一布囊，走出院中，谛视沐东几息，转头对马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