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末路[第2页/共3页]

与此同时，离洛阳城西数十里以外的落日亭一带，驻扎着一支军队，连绵数百营帐。

姬平踌躇了下，却没有禁止，这个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能跟从十常侍逃出来的都是他们的亲信，常日里作歹很多，也不必爱惜他们的性命。

北邙山，张让带着姬平一起驰驱，前面模糊传来马蹄声，远远能够看到那些火把分分开来，向四周八方搜索。不过还是有很多火把朝小平津的方向赶来。

那日听了天子的打算后，他挑选了信赖天子，现在公然没错，恰是在八月二十五日产生宫变。他天然晓得天子难以插手宫变，但天子能预感到这个日期，实在让他感到惊奇和猎奇。

“定是段珪泄了我们的行迹。”张恭骂了一句，又回身踢了几脚根从的小寺人，斥道：“还不快去为老祖宗抵挡贼兵？”

他又转头看向其他几个错愕的寺人，有些意兴索然，转头向十月等冗从淡淡的道：“就让黄河洗去他们一身罪孽吧。”

姬平心中毫无怜悯之意，他固然性子暖和，但绝对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刘辩本来对着高望非常信重，可高望反过来要毒杀他，恰是忘恩负义之徒，该死之极。

这时，小道上火把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说话声和抱怨声，姬平忙让众冗从和毕岚躲进草丛里。

说罢回身向河边走去，要投河他杀。

那黑脸男人仓猝道：“末将小平津关都尉唐方，怎敢当陛下称呼，率六百军士，为陛下效命！”

张让一言不发，拉着姬平半道一拐，分开大道，顺着一条巷子朝一侧山林斜穿畴昔。张恭、高望和毕岚紧紧跟上。

姬平冷哼一声，他早就不声不息占有了无益职位，拉着毕岚后退两步，一挥手，二十个冗从俄然从四周草丛中扑上来，眨眼之间就将五六个寺人放倒在地。

火光下，姬平在领头的几人中看到了此中两个熟谙的面孔，一个是耿忠，另一个鲜明是荀攸。其他两人，一个儒雅男人，一个黑脸男人，均是甲胄在身。

这时，张恭蓦地挣开一个冗从，朝姬平扑了过来，奸笑道：“天子小儿，随我等一起死吧，让何灵那贱人痛苦去吧。”

荀攸点头道：“此乃攸之叔父。”

守营的兵士大呼着：“二将军有信传来，快报于将军。”

这男人固然面黑，但不算粗暴，有些浑厚，眉眼之间和唐婉有几分类似，他便有了猜想。

众冗从拖着高望等七个寺人往河边走去。

扑通！前面出来落水声，倒是张让已经跳下了黄河。

走了约莫十多里路，张让和姬平身边的寺人没留下几个了，十常侍中的段珪和宋典走丢了，只余下了张让、毕岚、张恭、高望和十几个小寺人，毕岚还是被姬平拉着，不然也走丢了。

小平津关是大将军何进为抵抗黄巾军所设的八关之一，它和孟津关构成掎角之势，共扼黄河咽喉，镇守洛阳北大门。

张让的两个义子张奉和张屏眼里都透出绝望之色，却踌躇着没有跟从张让，高望面色阴晴不定。

张恭迈过草丛快走两步，俄然大呼道：“老祖宗，前面是高崖死路，上面就是黄河，我们快逃往他处吧。”

姬平本来还对张让的他杀有些伤感，却听这张恭一口一个贱人欺侮母亲，顿时大怒，迈前两步，一把反扭住张恭胳膊，伸手噼里啪啦就是几个巴掌，打得张恭有些发懵。

“天子蒙难，臣子之辱，特请来射声营兵马为陛下效命！”荀攸眼里闪动着精光。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小道上呈现了好几个火把，张恭低声哭道：“老祖宗，我们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