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葬尸白玉山[第2页/共2页]

一边的人都哽咽着，“杨头儿，不怪你，我们都不怪你。”

“老洪，对不住了啊。杨子没用，杨子害了你。是杨子没用。”他的泪流下来，说话都哽咽了。老洪的手捂着胸口，杨帆咽呜着将那早已生硬的手掰到他身材的两侧。

风清扬，杨帆的背影在落日的掩映下，变得光灿灿的。

“你们先睡吧。这十三峰今后就是我们的家了。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仇，还没报完。我这个扛大旗的，会做到承诺过你们的事情！”

杨帆将那袋血浸泡着的黍米塞回老洪的胸口，用袖子擦了擦眼中的泪水，道：“你在等等，等来年开春，你藏在缸里的那些宝贝疙瘩，便能够种到地里了。到时候，平生十，十生百，全部十三峰都是那玩意儿。”

“老洪，留着带给洪嫂。给她说说，我杨子对不起她，没有把你的命留下来……还是得她来顾着你点。”

“杨头儿，我来吧……”齐明白眼睛有些湿红，声音都降落下来。伸脱手，欲接过杨帆手中的活。

来年里，风雨中，杏花飞尽再集合。

“杨头儿，别……别说了……”

擦了一半，杨帆的手顿住了。那是一个熟谙的面孔，那黄板牙染着血，沾着泥巴。杨帆耐烦地清理着。

手巾从本来的红色，染成了血红色。杨帆用力在水里搓了搓，稍稍有了点本来的模样。将血水递了上去，杨⌒，帆持续蹲在，渐渐擦拭着已经死的弟兄们。齐明白拿过另一块布，沾湿以后，在另一头，擦拭着还未洗净脸的兄弟们。

黑匣子上边的真皮，已经有些脱漆了。来回驰驱刮擦，没有了当初那种崇高，杨帆悄悄拍打着黑匣子，小声哼唱道：

自从在十三峰“落草”以后，杨帆反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的焦炙了，不晓得为甚么，现在的他，只是纯真地想让十三峰剩下的七千弟兄活得好好的，至于别人，管不过来，手也不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