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顾命[第3页/共7页]

门下侍郎司马光，中书侍郎章直，尚书摆布丞李清臣，张璪。

力能排南山，又能绝地纪。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理应如此。“司马光点头拥戴。

“太后是否宣了雍王，曹王？”

天下周知，官家则在元丰七年病重时，对宰执们言语指定司马光，吕公着二报酬师保。厥后官家对吕公着更加信赖，却没有召司马光回京的意义。

右相吕公着正色道：“国事危急，太子年幼，我等身为宰执该当为太后分忧。“

为首内侍手持黄绫圣旨，在章亘章丞伴随下见章越步出，当即躬身道：“陛下口谕，请章卿速速入宫。“

而高太后也是沉默很久，终是道：“太子聪哲，实乃社稷之幸。”

韩缜无法而退。

“当真是建公！“

章越道：“那么太尉眼睛要放亮了，有些人若随之而入，企图不测，除非了太尉外没有第二人辩白得。”

“持正，这是何意？”

伉俪多年，已不需太多言语，章直点点头，对宫使道：“我马上入宫。”

章越走廊旁看到蔡确正坐在椅上青白面色映着宫灯，竟似老了十岁。他当即抬手道：“持正。”

二人苦衷重重相视都是勉强一笑。

韩缜见司马光等也逐步赶到了道：“我见尔等笃定，还觉得有天大的掌控。哪知……”

“现在我将此物完璧归赵，是望度之今后能买我一个薄面。”

远处灯火缀如蛇，吞噬着一座又一座府邸。使者已是跨过二门。

章直道：“我不敢问。”

蔡确笑道：“天丁大怒，掀翻银海，狼藉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真是好诗，不料出自令侄之手，亦或者是别人。”

章越闻言想起这是苏轼乡试时出的题目，当时熙宁变法，官家兼任王安石停止变法，苏轼不满因而提出此题目来。

蔡确便知进药倒霉会有这般事，但他横了韩缜一眼。

步出齐城门，眺望荡阴里。晏子相齐里中有三墓，累累正类似。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

这时候深夜开宫门，这明显出了大事。

吕公着道：“本日之事，不但我等身家性命之事，而是各系家属安危，我觉得当召！”

“这道题目，度之你筹算如何答之？”

张茂则掀帘而出道：“太后有旨，宣章越星夜入宫。”

蔡确道：“有太后旨意。”

章越想了想道：“以‘君专断有明与不明，臣兼任而有贤与不贤’而答，持正如何？”

章亘道：“爹爹从熙宁年间起便为在朝，宰国五年，论资格汴京当中，另有何人在他之上。”

压抑的抽泣声在梁柱间回荡。

晨光微熹时，太子年青已是开端安息了，就听得帷帐里已是传来抽泣声，以后有人道：“官家殡天了。”

章直方行了几步，忽听身后唤道：“官人！”

官家临终时又以天下太子相托，本身这一刻权感君恩深重。

“这世上多少事，多少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耐不住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旁人说短长有的说长。”

等待了半晌，张茂则捧着拂尘入内：“太后宣建国公觐见。“

“臣，遵旨。”

檀香环绕，章越透过雕花槅扇福宁殿主殿烛火透明，太医们的身影在窗纸上来往如梭。

章越目光扫过宫使身后轿舆，心知这是特地安排的仪制。

夜色如墨，短促的马蹄声碾碎汴京街巷的沉寂。

守在殿门口是内侍阎守懃。阎守懃道：“建公，官家已是醒转，请在偏阁中等待。”

雍王脸上略带失落，但也是料想当中那等。倒是曹王甚是安然，就算兄终弟及的轨制，也是传给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