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退为进[第1页/共2页]
“风寒虽是常症,可重了也会要人道命,幸亏令媛意志果断,还留一线朝气,老夫这就去开药方。”
许是被容晚玉的孱羸所慑,小丫环手上的行动又轻了几分,“奴婢叫四丫,常日卖力院子洒扫。”
四丫是个实心眼,挂念着容晚玉说得时候,握着扫帚盯着沙漏,时候一到,立时将扫帚一扔跑了出去。
奶娘秦氏已被打死,排在首位的便是贴身丫环春桃,屋内服侍的二等丫环两名,粗使丫环两名,并两个年纪稍长的婆子。
常日容晚玉跟个炮仗似的,现在病病弱弱的模样,倒唤起来容束的慈父之心。
“晚丫头,别哭,你还病着呢。”
“慢着,哪苑的又病了?”容束目力不佳,眯缝着眼睛看着迩来见了好几次的大夫,有些严峻,“但是萧姨娘的胎又不稳了?”
打盹的赌牌的闲扯的,鱼贯而入,顺次跪在了屋里。
小丫环看着有些浑厚,走到容晚玉床边,跪下哐哐磕了两个响头,然后拧干帕子就拽着容晚玉的胳膊开端擦拭。
老爷发了话,玉雨苑的下人莫敢不从。
等大夫罢手,容束才忙上前扣问,“大夫,晚丫头如何了?”
替行哥儿向容沁玉发难,容晚玉定然讨不了好。
口渴难耐时扯着嗓子唤半天赋得一杯凉透了的茶,一日三餐便没送定时过,除了青菜豆腐就是豆腐青菜一点荤腥不见,那豆腐闻着模糊另有酸味儿。
“不是萧姨娘,奴婢是玉雨苑的。”四丫拽着大夫,施礼时差点将老大夫扯一跟头,“大蜜斯快病死了,让我请大夫。”
大夫写着药方,又解释一二,“老夫喟叹是因令媛的病本不该如此严峻,想来这几日蚀补未进,又受寒意才至如此,恕老夫多嘴,病靠七分养,而后该好好顾问才是。”
等四丫请了大夫,进内院时恰好撞上了下朝回府的容束。
玉雨苑里的丫环,当属春桃生得有几分仙颜,俏目含春,人如其名。
四丫恰好端来碳盆,才进屋就传来了呛人的烟味儿。
一脚踏出来,只感觉院里冷僻,连个洒扫的都看不见,进了阁房,灯烛未掌,碳盆早灭了,入目便是容晚玉那张尖瘦的小脸。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穿戴粗布衣扎着双丫髻的小丫环走了出去,手里端着分量不轻的铜盆。
老大夫上前搭脉,四丫忙着点灯烧炭,只要容束还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甚么。
“你看着面熟,叫甚么名字?”容晚玉气若游丝,一句话愣是喘了几口气才问出来。
“父亲,女儿知错了。”容晚玉听得这句安慰,顿时哭出来声,扑倒在容束的怀里。
容束还未再问,身后床榻上传来一声轻咳。
母凭子贵的萧姨娘枕头风一吹,容束不问启事便命令将她禁了足,涓滴不顾她也染了风寒。
“诶,等等。”容晚玉开口唤住这憨丫头,叮咛她晚些时候再请,又支了银子给她,“请大夫总得花银子,余下的算蜜斯赏你的零嘴钱。”
容晚玉紧闭着双目,额上另有层层汗珠,嘴里喃着梦话,“娘亲,阿晚好冷,娘亲......”
“四丫,这几日我仿佛病得更短长了,你帮我再去外院请个大夫来。”
超出容束的肩头,春桃瞥见容晚玉含泪却冰冷的目光,不觉埋下了脑袋。
熟料四丫又是跪下一声响头,“蜜斯有事,叮咛便是,奴婢这就去请。”
容束为人好面子,尚且有大夫在,便让他瞥见自家嫡女用度如此落魄,气得胡子直颤。
“我命令让蜜斯禁足,可没让你们欺主,蜜斯病成如许,你们如何服侍的!?”容束指着为首的春桃诘责道。
玉雨苑里大半丫环都在躲懒,也没人管跑出去了个小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