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梅香绕指柔[第1页/共2页]
容晚玉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才复苏了些,一听秋扇的话,去看刻漏,竟然是起得这么晚,明显昨日还惦记取陪外祖母用早膳。
醒来时,坐在床上,含混了半晌才醒过神了,本身是在母亲娘家侯府。
秋扇翻开窗户通风,刚推开就呀了一声,“这是谁放在这儿的?好巧的技术。”
他少着光鲜,如此一看,倒不像个做客的墨客,更像这侯府里的公子。
此时离午膳还早,府邸里的下人多数被放了半日的假,正在安息,偌大的侯府,温馨得很。
那女子身着一身劲装,显得身材小巧有致,面上戴了狐狸面具,只暴露了一双勾人的眼睛。
半晌没闻声主子覆信,清风追着进了屋,却见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
说完今后退了一步,言语有些慌乱,“本日还不大冷,这狐裘厚了些,我,我得归去换一件。一会儿,午膳见。”
一整套都是绯红色的,裙子的色彩深些,用金线绣了栩栩如生的金鱼,上面是件比甲,绣有百蝙暗纹,封边用了柔嫩的兔绒,外罩一件乌黑狐裘。
容晚玉晓得果然是他的心机,有说不清的欢乐,悄悄嗯了一声,又问道:“为何雕十二生肖?”
“迟先生初来侯府,怕有诸多不适,行哥儿年事小不懂这些事,我该去看看才是。”容晚玉开口便是解释,仿佛不是说给秋扇的,而是让本身心安普通。
她一个个玩弄了一遍,冻得指尖通红,怕屋内太和缓,又放回了窗台,却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冰雕,嘴角不自发地微微上翘,好似心头愉悦很多。
刚才那点柔情瞬时消逝得干清干净,迟不归看向清风的目光略带无法,用书卷敲了敲他的头,“你父亲把你交给我,还想着让你也多念些书,我是有愧于伯父所托了。”
“迟先生。”容晚玉不知不觉,步子慢了几分,站定在他三步之遥,“换了住处,昨夜睡得可安好?”
捧着披风的清风从里屋出来,踮起脚裹在迟不归身上,不解风情道:“这梅花开了快一个月了吧?公子可要剪些梅枝插瓶赏玩?”
本来当初钟宜湘还在的时候,丹桂娘亲病重,钟宜湘曾请了大夫帮手看病,才留住了丹桂娘亲的性命。
临别前,她给了丹桂厚厚的红封,丹桂叩首谢恩,眼中含泪,说出来一段旧事。
迟不归知她说的是窗台上的那些冰雕,昨夜安闲思行口中得知容晚玉表情欠佳,恰逢大雪,半夜取冰做了十二生肖的冰雕,悄放在了她的窗台上。
两相对视,婢女迎怀,容晚玉忽地低头,狐裘里的手按在了心口,面红胜梅,“也愿先生,年年事岁,喜乐安康。”
迟不归余光扫到一抹绯红,回身见容晚玉站在廊下,少女初长成,桃夭灼其华,一时没移开视野。
鞋子她穿了迟不归母亲所赠的那双,白梨如雪,和这一身红衣,非常相配。
“你去取我带来的那双绣鞋。”
容晚玉想起本身方才敷粉时所见的青黑,有些牙痒痒,顿挫顿挫地哦了一声,“先生好眠,难怪去做了梁上君子。”
一阵北风拂过,吹下片片梅瓣,迟不归抬手,以衣袖替她遮挡落花,言带三分寒香,“愿容蜜斯年年胜意,年年欢愉。”
没有理不完的家事,没有尔虞我诈钩心斗角,容晚玉缩在提早烘烤过,暖烘烘的蚕丝锦被里,可贵睡到了日上三竿。
是以丹桂是自请入玉雨苑服侍的,也才会在容晚玉沉痾在床的时候,悉心顾问,听话地去请大夫,引容束入局。
迟不归拂袖落下一捧梅花,用书卷抵着额头,吟出一句诗来,“相思一夜梅花发,忽到窗前疑是君。”
清风一头雾水地摸了摸后脑勺,见主子摇点头往屋里走,摆布不定,“那公子,这梅枝剪不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