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茶言对峙[第1页/共2页]
秦氏被问得始料未及,愣愣地接了一句,“二钱。”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来人,把人拖出去,乱棍打死!”容束气得咬牙切齿,一句话就夺了秦氏的性命。
话音刚落,早早候在门外的妇人哭嚷着就跌了出去,右手裹着厚厚的布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往容晚玉身上扑。
黏黏糊糊的鼻涕恰好蹭在他的靴上,容束恶心肠一脚踢在妇人肩上,“好好回话,哭哭啼啼像甚么模样。”
“你啊,就是心软,我晓得你对这孽障一副慈母心肠,可你看看她这个模样,那里有一丝悔意?”容束听得萧姨娘的话,反而获得提示。
萧姨娘目光闪动,略起狐疑,她养了容晚玉六年,深知容晚玉色厉内荏的脾气,常日再骄横,见着容束也同老鼠见着猫普通,本日也不知中了甚么邪。
言语淡淡,时令却傲。
容晚玉轻笑一声,“不靠月钱,靠你无所事事每日泡在赌坊欠一屁股债的儿子?”
“楚楚,你如何了,大夫,快去请大夫!”容束搂住萧姨娘软软的身子,也再顾不得其他。
容束因两人青梅竹马的交谊,一向对萧姨娘爱重有加,嫡妻病亡后更是让她掌管内院,此时见她我见犹怜模样,心头的气势更是消了大半,亲手将人扶了起来。
妇人闻言冲着容晚玉一叩首,“老奴虽是女人的奶娘,可更是府里的下人,不敢坦白。女人去抢那糖人儿,一把将行哥儿推入湖里,模糊还说了句去死......”
特别是那只金镯子,一看就分量不轻,远不是一个蜜斯的奶娘能具有的。
容束听着启事就是一个糖人儿,内心怒其不争,指头差点戳上容晚玉的鼻尖,“你另有甚么回嘴的?”
常日受萧姨娘宠遇的下人也极有眼力见,立即捂住秦氏口鼻,将人拖了出去。
这句话仿佛有勾惹民气的力量,秦氏打了个颤,下认识看向了萧姨娘。
容晚玉看着面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皮也未抬一下。
“如有教唆,据实相告还能留你性命。”
不过容晚玉越是不平气越好,顶撞容束只会遭到更重的惩罚,萧姨娘乐见其成。
不过几句话的时候,看着板上钉钉的事就产生了窜改,萧姨娘急得将手里的罗帕揉成一团,正想开口窜改,容晚玉抢先又道了一句。
痛斥完见容晚玉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又是一拍桌,“让你跪下,你是没长耳朵吗!?”
这番指认,若说是行哥儿的人还能转圜,偏是容晚玉本身最亲的奶娘,的确是铁证如山普通。
“老爷,园子里人多眼杂,说不定是曲解,是行哥儿本身脚滑掉下去的,又或者推搡间一个不备,要不还是从轻......”
秦氏被吓破了胆,哆颤抖嗦得说不出话来,容晚玉盯着她的眼睛,进一步崩溃她的心机防地。
俄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奶娘一月的月例有多少?”
容晚玉闻声声响,一个挪步,那妇人便扑倒在了容束的脚边。
萧姨娘手里绞着罗帕,见容晚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急地泫然欲泣,“晚丫头,咱知错就改,别跟你爹爹顶撞,姨娘晓得,你定不是用心将行哥儿推下湖的......”
“瞥见了甚么就说,如有坦白,立即将你拖出去发卖了!”容束瞪了一眼妇人催促道。
管家很快也带着一屋子的赃物返来。承担摊开在地,黄白之物触目惊心,便是秦氏服侍容晚玉一个嫡出蜜斯,八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财物。
“女儿跪父亲,自是理所该当。可父亲如果以为女儿做错了事,这无凭无据的指责,女儿可跪不下去。”
“她说是我推行哥儿,那我又为何也掉入湖中,我若想杀行哥儿,又何必救行哥儿的命?”容晚玉不给她再胡扯的机遇,一口道破关头,脊背挺得笔挺,“请父亲明鉴,清楚是秦氏偷主子财物,还包藏祸心,想要女儿和行哥儿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