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目之所及,难辨真伪[第1页/共2页]
容晚玉让厨房备了汤,带着于嬷嬷往容束的书房去。
迟不归指尖挑起一块膏药,顺手抹到了有些红肿的手背上,是昨夜,垫住容晚玉后脑时的陈迹。
穿好洁净的衣衫,迟不归收起那瓶药膏。
“小事。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大蜜斯在容府的日子,并不惨痛。先夫人故去后,内院由萧姨娘掌管,萧姨娘对她宠嬖有加,完整视如己出。但不知怎得,大蜜斯性子更加娇纵,和大少爷也并不靠近,容大人对她也很有微词......”
两人揣着明白装胡涂,都晓得容束头疼的启事,容晚玉掺杂的可不止一脚。
她闻声完整不熟谙的男人歪曲本身与他情投意合,闻声父亲口口声声说本身不知廉耻,最让她不能接管的,是本身的亲娘竟然替本身认下了这桩丑事。
萧姨娘厚粉难掩蕉萃,腹部还模糊作痛,也不敢再耗神,只能作罢分开。
“不是娘亲派人叫我去的吗?”容沁玉目光板滞,蜷起指尖,“是个面熟的丫头,说娘亲设好计,要让容晚玉吃大亏,让我一并去瞧好戏。”
容束虽将母女二人禁足,但念及旧情,一并关在了容沁玉所居的芙蓉阁,也好有个照顾。
“目之所及,难辨真伪。她在容府这些年,看似锦衣玉食,实则众叛亲离,又算甚么好日子。”
一句句逼问,让萧姨娘又肉痛又仇恨,“都是娘以往小瞧了那死丫头,此番中了她的计。如若不承认你和那墨客有情素,娘如何讳饰用心勾引嫡女的罪名?是娘对不起你......”
跨过满地脏污,萧姨娘坐在榻边,握住容沁玉的手,“给娘说说,你昨日为何会在那处?是不是容晚玉那贱种诓你去的?”
“那些被捆的下人呢?”容晚玉问道。
瓷器声碎,容沁玉将送来的餐食尽数打翻在地。
“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嫁给那落魄户,你父亲也不会承诺的,只要将那人赶出都城,今后娘必然为你谋一门极好的婚事,将那死丫头踩在脚底!”
彼时,她身材还酥软着,羞怒之下昏迷畴昔,再醒来统统木已成舟。
于嬷嬷适时长进步言,“现在萧氏和二蜜斯吃了大亏,主君想必已然嫌弃二人,恰是女人占有主动的好机会。”
赤裸裸的贿赂,让迟不归生出一丝无可何如的笑意,也未讳饰,直白道:“是为了杨兄之事。杨兄离家日久,思乡情切,自发科考有望,择日便要归家。容大人托迟某为杨兄送行。”
清风立即答道:“判若两人。”
一夜之别,彼苍白日里,迟不归仿佛收敛起了夜里的统统虎伥,看着温良有害,拱手回礼。
知琴等在门口,听小丫头鹦鹉学舌般说清楚芙蓉阁的景象后,赏了她银子,入外向容晚玉答话。
“你看看你像甚么模样?不过吃了一亏,就撒泼讥笑,全然忘了为娘常日的教诲了?”
“不知迟先生本日来,是有甚么事与父亲商讨?”容晚玉脸不红心不跳,问得理所当然,“那日听行哥儿提起先生执笔日久,手腕劳损,想来也是因教愚弟所累,特寻了些药膏,一会儿让人送去先生院里。“
清风忆起本日见闻,言语难掩迷惑。
而后萧姨娘再如何安抚容沁玉,容沁玉也听不出来了,本来是本身娘亲害人不成,将本身推出去挡下了统统罪恶。
门外,送餐的小丫头提起空空如也的餐盒,缓慢地往玉雨苑跑去。
容沁玉缩回被窝,不再理睬萧姨娘的话。
“迟先生安。”容晚玉若无其事上前问安,偷瞧了一眼迟不归的拢在袖子里的手,也看不出来是否有撞伤。
容晚玉仿佛只是一时猎奇,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与迟不归错身,入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