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章,东山甄兮[第1页/共2页]
谢鲲去幽州退隐,谢裒和另一个兄弟谢广就留在了江左照保全族,当然他们常日要在建康措置公事,月余才气返回上虞一次。
那匹栗色的骏马也是上好的北地胡马,纵蹄间却踏碎了无数枝枝蔓蔓,更让落英各处。
谢裒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笑了笑:“好,是叔父我冒昧了。”
少女猎奇道:“甚么调令?”
正跑的鼓起,前边俄然呈现一个打扫落叶的老仆,那老仆闻声呼喊声,昂首就看战马扑来。
那一日,那一刻,有些倔强、有些高傲的少年,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在日夜的抱怨与默念里,进入少女的心底。
进入农历八月,在江南恰是秋风起、蟹脚痒的好时节,东山之上枫叶如火,谢府后花圃内,一片姹紫嫣红。
少女谢甄兮展颜一笑:“我在想一个好人……”
来人姓谢名裒,字幼儒,倒是谢鲲胞弟,也就是你大名鼎鼎的谢安生父,当然现在谢安还未出世,谢裒也只是在琅琊王司马睿府为掾吏,官拜参军。
少女下认识的哈腰筹办见礼,眼角望去,却见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嗯,一个抢了我红裳的好人。”
然后又来到战马前,拿起鞭子抽在马身上:“臭马,笨马,就是没有红裳好。”
这时,一个身穿天青袴褶的少女俄然纵马从花丛上跃过,身后几个丫环冒死追逐。
马背上的少女猛的一带缰绳,战马一个甩尾,从他身边掠过,然后骤停下来,少女吃不住劲,摔上马来。
一个声音俄然在身后响起。
谢裒笑道,倒是不觉得意:“参军?女子如何做参军,呵呵。”
父亲身从半年多前去了幽州,家里就没剩下几个丁壮男丁,每天除了读书,就是做女红,整小我都仿佛被拘束在了这东山之下。
少女在家素以聪明闻名,不但熟读诗书,更爱读兵法,谢鲲也一向拿她当男孩普通对待,是以她这么问,谢裒只道她因为体贴乃父,以是对时政猎奇,也没有甚么思疑。
“叔父,请不要再说!家父要你照看我们一家,并不是要你把我嫁给别人,何况兮儿从未与其子会面,怎能轻谈此事?”
世人连连对老者使眼色,老者却没有瞥见。
公然,那少女听了老者的话,神采变得的更加丢脸,但面前白叟在渡江前就开端服持谢家,现在都过了三代,常日对她好的很,她却有重话也说不出来。
谢裒闻言,神采一红,他脾气本就不拘末节,有其兄的旷达,更有一丝文士的风骚,一向都很受面前少女信赖,但本日他却感到了少女对他的不满。
少女来到被马蹄踩踏得一片狼籍的花圃前,看着地上的落英班驳,少女的心也为之一动,纤纤细手捻起一片花瓣,心下却有些凄然。
“叔父,你说父亲在幽州会安然无事么?”
谢裒见她不说话,又道:“阳翟褚氏,有一子名裒,聪明非常,其族想要……”
“会的,前些日子兄长捎来口信,说现在司州监军,他脾气慎重,当我大碍,对了他还求我向左将王敦求了一份调令,从不求人的兄长现在也有这等事,到是新奇。”
少女抬眼望去,天高云淡,北方,阿谁和本身有三年之约的少年郎可还记得媒介?
自永嘉之乱后,陈郡谢氏南渡江左,就以会稽为底子,重新兴建了家属庄园,而会稽也因为地理位置优胜,物产丰富,逐步吸引了多量士族、乃至百姓来此定居。
少女闻言,芳心一震,本来真的是他,阿谁身披阳光,纵马挺身的幽州少年郎。
“蜜斯,您慢些跑,大老爷说了,不准你在花圃里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