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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社中有人问道：“姜希夷下山以后去了那里？不是说她第一次华山论剑时是个白衣少女吗？为何第二次华山论剑她没来？”

茶社中的平话先生，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前次我们说到了全真教主、丐帮帮主和东海桃花岛岛主等武林豪杰，一起卷入了这《九阴真经》引发的事情当中。这《九阴真经》此中记录武功任谁学会了都可独步武林，因而江湖当中大家掠取，以后，有人想出了一个别例，在寒冬岁尽之时，邀天下武林豪杰，于华山绝顶之上比武论剑，谁武功最高，那《九阴真经》就归于那个。

姜希夷道：“我不是你师父，教你武功不过是帮你，武功是你的，你要废掉也好，要教给别人也好，都跟我再无干系了，我本日来是来看看你，本来是想趁着你出门的时候，远远看一眼就好，可前两天一向等着，总不见你出门，明天赋来打搅。”

少年后辈江湖老，红粉才子两鬓斑。三姐不信菱花照，容颜不似当年彩楼前。

姜希夷伸出两指，在剑身上一拂，见剑上血印全无，杀气也少，叹道：“你心很善，比我好多了。我遇见你的门徒，你教得很好，他武功不错，固然为人过分于狂放，但只要无损大节就好。”

姜希夷回身，不再看黄梁，点头轻声道：“对。”

白叟闻声她问话，眼泪顷刻间滚落下来，颤声道：“黄梁鄙人，资质痴顽，工夫不精，毕竟不过江湖上一碌碌知名之辈，不过除几人外，黄梁从未提过庄主名字，并未给庄主争光，也未给太玄庄争光。”

乞丐大声道：“放屁！她那样的人就算结婚，也是跟剑结婚，你们懂个屁！”

这是他学的第一套工夫，碧波掌法，现在他掌上工夫更加纯熟，不似当年年幼看不出掌法套路，只觉都雅。

大家都在猜想方才的乞丐究竟是丐帮中的哪位，另有很多人在猜想姜希夷的去处。

姜希夷缓缓道：“碌碌知名也很好，能够碌碌知名一辈子也是幸运的，你资质如何我晓得，你下山当时工夫如何我更晓得，你既然不肯意在江湖当中行走，那就罢了。”

二十五年为一世，二十五年后，第二次华山论剑时，林朝英不再来，王重阳不再来，姜希夷不再来。但山下平话人却还是在说着第一次华山论剑时的故事，当时华山派未立派，二十五年一次的论剑，是华山最大的江湖大事，也是武林当中的一大盛事。

乞丐连拍几下惊堂木，大声道：“我就是那日华山上一名输在她剑下的大豪杰！”

曾经那些风花雪月，那些花前月下，那些江湖轶事，都如烟云普通，被轻风吹过全数消逝。当年初入江湖的少年，早已成为了茶社闲坐的老头。现在江湖中的人连雁门关外萧峰劝服辽主罢兵停战的事情都要记不清楚了，更记不得当年阿谁豪情满天，气贯江山的丐帮帮主乔峰。一样，也没有人记得当年踏遍天下只为求一个敌手的剑魔独孤求败，更没人记得昆仑山上那何尝一败的一剑平昆仑，剑仙姜希夷。

想到此处，黄梁俄然回身，卸下腰间一柄乌鞘长剑，将剑拔出，剑锋锋芒无双，青光闪闪，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他双手托着剑，放于姜希夷面前，道：“得庄主教诲，人不离剑，剑不离人，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