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第4页/共4页]

赵嘉等在院外，并不晓得内里环境，不免心生焦心。

“两匣金不是小数量, 远胜我手中田产。”卫青蛾正色道, “我知你要遣人出塞, 手中无绢怎成？将这些换成绢帛，先应对过此次，待到再次北上，总能翻倍市回。”

卫青蛾眉心皱得更紧，道：“家中的铜钱绢布都换了，另有粟麦？你换得急，想必吃了很多亏。”

太守主簿对坐议事，比及诸事议定，一匣子饴糖也少去大半。看看匣子，主簿判定又拿起两块，麻溜的起家告别。

“这些充足。”赵嘉从木匣中取出钥匙，笑道，“此次出塞主如果为探路，太守府调派领队保护，安然无需担忧，但为防万一，照顾的绢帛不会太多。”

“使君成心助赵郎君扩大畜场？”主簿在魏尚部下多年，听他提到牛羊畜场，很快推断出背后之意。

赵嘉无语。

男人感喟一声，用力攥紧马鞭。

少女不出声，陪她坐在车上的阿陶双目喷火，瞪眼顿时的兄长，想要开口，却被少女一把按住。

赵嘉张张嘴，见少女神情轻松，笑容开朗，到底是感喟一声，没再多说甚么。

主簿点点头，不消魏尚让，主动自发将手探入木匣，又拿出一块饴糖。

“主使言面有瑕。”卫青蛾用粗布按住伤口，等血不再流，探头朝水盆中看了看，似对这道伤痕非常对劲。

很久，少女才道：“阿弟，你言要马踏茏城，可作数？”

“阿姊对我如此有信心？”赵嘉挠挠下巴，被少女瞪一眼，赶紧放动手。他晓得这风俗不好，可情感一严峻就忍不住。

少女抱紧孩童，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双目合拢，泪水滑过眼角，浸入孩童的发中。

“必当践言。”赵嘉了望北方，慎重发下誓词。

赵嘉玩心大起，用心放下筷子，撸起袖子，抓起一条烤得喷香的羊肋啃。

“送人了。”卫青蛾从腰带里取出一条布巾，将乌发系在身后。和赵嘉一起行至街尾，从健仆手中接过缰绳，利落的跃身上马。

姊弟俩只顾着说话，摆在面前的热汤都已经变凉。

步队沉默前行，氛围凝重，无一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