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元延三年（2）[第1页/共3页]

汉成帝挥手击落结案上的天平，两碗朱红色的水洒落在案上地上，口中叫道：“走――”

“王大夫！你还是先起来吧！有甚么事奉告老奴，老奴替大夫跑跑腿，禀报陛下！如何？”王处还是强忍肝火，柔声道。

“你在别人的眼中是寄父干祖宗的能够当得他们的家，但是你能当得了朕的家吗！！”汉成帝嚷声道。

王处只顾叩首，不敢言语。

“答复我，究竟是不是赵飞燕说的。”班婕妤一字一顿，话语中透满了层层的哀怨。

班婕妤一惊，但想得必然是汉成帝以此为话柄逼本身就范，只是淡淡说道：“父亲只是个文人，从不过问朝政。皇上没有来由杀他。”

未时刚过，朝阳高照。未央宫檐上的积雪已经垂垂熔化。阳光有些刺目，四周里有些春意复苏的气味正悄悄盎然。

王处轻声道：“天下事，不如人意的，也是常有。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却连面前的两碗水都端不平，他的苦，向谁诉呢？”

宫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素袍女子站在宫门前，冷傲的面孔上透着一丝丝的哀怨，却难以袒护住一名绝色才子的姿色。这个女人恰是独守昭阳宫三年的班婕妤。只见她双手交与腹前，渐渐走出宫门。冷冷地双目死死地瞪着汉成帝。

汉成帝淡然一笑，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王处，整整衣装，徒步向未央宫前殿走去。王处尾随厥后，过了司马门与宣室，只见得一个身穿玄色朝服的男人跪未央宫前殿之前――此人恰是王莽。汉成帝猛地一颤，未曾想此人竟在此跪了有一个时候了。

前殿的门“吱呀――”开了，王处从殿中走了出来，脸颊微微有汗水流过，见到这王莽，赶紧迎上前来，欲要扶起王莽。王莽倒是纹丝不动，口中还是叫道：“臣王莽求见陛下！”

而迟早朝议，诸官在卯时入司马门在宣室等待，时至辰时连续按品级入前殿跪候。辰时一刻，天子从清冷殿至前殿，开端早朝。自汉成帝三年前移驾太液庭，朝议就此停滞。大小政务，除却军政大事要入太液庭与汉成帝相商，别的事件全由许嘉王凤等老臣相商和谈。

王处叹一声：“你若找陛下，大可前去太液庭，何必在这里碰鼻呢？”

“王处！出甚么事了？”正在屏风前誊写着地汉成帝蓦地停了笔，回身望着王处道。

王处道：“光禄大夫王莽跪在前殿，求见皇上！”

“他如果诚恳本分的文人，朕天然不会动他！可他不知自重，硬要和一些权臣来往，以学术研讨之名，妄批朝政！实在大逆不道！”汉成帝大声大嚷，越说越怒，回身挥袖拜别。

只听啪的一声，汉成帝手中的朱笔硬声的被掰成两段，只见汉成帝半晌不语，渐渐走到案前，叹了一声，道：“他王莽是在勒迫朕呐！”

王莽道：“公公只需奉告陛下，臣光禄大夫王莽在未央宫跪候圣驾，陛下一日不来，臣便跪一日，陛下旬日不来，臣便跪旬日。直跪到陛下圣驾驾到！”

“前些日子，你因黄门令苏相私行做主将未央宫宫女寺人全数调到了桂宫当差，便贬去了苏相的黄门令的职务，好不威风呀！啊？中书谒者令大人？不对，应当是‘三宫巡检使’大人！”

昭阳宫东，桂宫西楼。

汉成帝冷哼一声，直步进了前殿。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汉成帝低下头，轻声说道：“是方士说的，不关飞燕的事。”

汉成帝微微一笑，提着朱笔，走到案前，伸手提笔在面前天平上的此中一碗水中沾了沾，口中说道：“甚么可大可小，说来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