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南园遗爱（13）[第1页/共2页]

也永久没法弥补。

刘弗陵是他祖父刘据的庶弟，排辈算来，应是他刘病已的叔祖。

“神采是不多数雅，病已？”许平君瞧了瞧，面露忧色。

刘病已伏地恸哭不已……

他是翁须王氏的儿子。

待家臣将刘病已带进内堂，张贺很快便迎出来，见着他这模样，非常吃了一惊：“病已，你这是如何啦？”

“老夫只向皇曾孙出，”便手指屋门，道，“走出了这道门，老夫抵死不会再吐一言！”因叹：“唉，皇曾孙亦是不幸……”

张彭祖还想张嘴问甚么，被细察善观的许平君阻了下来：“彭祖，病已说得对，我们先回吧，此处早已荒了，人迹罕至，方才还是白亮亮的天儿，我们也不怕，现时天却要黑了，若久滞不回，恐怕生出事端来。”

“病已，”张贺眼泛泪雾，“我怎会不信你所说？只是……此事蹊跷，如有讹夺，只怕殃及池鱼啊！”因再问：“病已，你确信那青砖所拾之处是在博望苑四周么？”

他蹲下来，坐在张府门前石阶上，捧首低啜。

头顶一弯月，似一盏高悬的灯。铺平的灯色照亮了他的脸。

长安的夜，沉寂又孤傲。

刘病已必定说道：“不止博望苑‘四周’，我想那处应是博望苑旧址地点，那年殿宇院落付之一炬，此时相看，仍有火迹。那盗洞所埋，当是当年博望苑以内无误。”

翁须翁须。

弗陵即位时，年仅八岁，官方多称其“少帝”。

刘病已不由得打了个颤抖。

张彭祖只发觉病已神采欠都雅，却不知他但是大不对劲儿！仍诘问：“病已，你到底瞥见了甚么？那‘砖块’上刻了啥，是猛兽斗争？巫祝害人？”他只道必是猛兽巫祝之类，方能将病已唬成这个模样。

张贺捋须思考……

少帝乃指孝武天子之季子，拳夫人所生，孝武天子龙御弃世，乃立旨传位季子弗陵，杀母钩弋夫人。

张贺忽问：“病已，此事……你如何看？”

刘病已道：“张大人不信病已所言么？”

在刘病已的心中，张贺是可拜托信赖之人，何况，除张贺以外，遇着这般事，他也实不知要与谁说好。

刘病已走了好好久，终究来到张贺府上，他想上前击辅首，顿了顿，却终究还是将手缩了归去。

这么一说，艾小妍又怕了起来，连应：“好好好，我们这便归去！平君说得对，怪可骇呢！”

翁须子立……

张贺原就为戾太子府上家臣，言语之间天然方向戾太子一脉，况病已又是此种身份，此时四下无外人，他说话也便不顾避讳了。

张贺一愣，想着刘病已许是有要事，不免担忧。他略一思考，便差开了在堂的统统人。

刘病已不解，略皱了皱眉，问：“病已不明白……”

如此美玉之材，韶华无度，帝业无疆，这会儿却有人刻字砖石，咒他死？

刘病已当晚便去找掖庭令张贺。

张贺赞道：“病已做的很对！”因又说：“病已‘初时’这么想，那‘今时’呢？”

“病已有仁者之风，若当年储位传之戾太子，病已本日……恐大有作为。”

他虽才著属籍未久，远汉宫多年，但也明白这青锈下藏盖的七字是何意义。

很多年后，竟在博望苑烧毁的窝洞里拾得一块青砖，在青锈斑斑的腐层下，找见了他母亲的名字。

最教他惊骇的，不是这个老婆婆，而是那块青锈斑斑的“砖”。抹开青锈，上刻有字：

刘病已也皱眉不已。

阿谁老婆婆呈现的泰初怪瘆人。如何的人才会住在地底下呢？地接鬼域，一住多少年，怕是原不是鬼，也给染了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