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1页/共4页]

心度

忠孝

#1『夭』藏本误为『天』，据陈奇猷本改。

人主之以是身危国亡者，大臣太#9贵，摆布太威也。所谓贵者，没法而擅行，操国柄而便私者也。所谓威者，擅权势而轻重者也。此二者不成不察也。夫马之以是能任重引车致远道者，以筋力也。万乘之主、千乘之君以是制天下而征诸侯者，以其威势也。威势者，人主之筋力也。今大臣得威，摆布擅势，是人主失力，人主失力#10，而能有国者千无一人。豺狼之以是能胜人执百兽者，以其虎伥也，当使豺狼失其虎伥，则人必制之矣。今势重者，人主之虎伥也，君人而失其虎伥，豺狼之类也。宋君失其虎伥于子罕，简公失其虎伥于田常，而不蚤夺之，故身故国亡。今无术之主，皆明知宋、简之过也，而不悟其失，不察其事类者也。且神通之士与当途之臣，不相容也。何故明之？主有方士，则大臣不得制断，近习不敢卖重，大臣摆布权势息，则人主之道明矣。今则不然，其当途之臣失势擅事以环其私，摆布近习朋党比周以制冷淡，则神通之士奚时得进用，人主奚时得论裁？故有术不必用，而势不两立，神通之士焉得无危？故君人者非能退大臣之议，而背摆布之讼，独符合道言也。则神通之士安能蒙灭亡之危而进说乎？此世之以是不治也。明主者推功而爵禄，称能而官事，所举者必有贤，所用者必有能，贤达之士进，则私门之请止矣。夫有功者受重禄，有能者处大官，则私剑之士安得无离于私勇而疾距敌，游宦之士焉得无挠于私门而务于洁净矣？此以是聚贤达之士而散私门之属也。今近习者不必智，人主之于人也或有所知而听之，入因与近习论其言，听近习而不计其智，是与愚论智也。其当途者不必贤，人主之于人或有所贤而礼之，入因与当途者论其行，听其言而不消贤，是与不肖论贤也。故智者使策于愚人，贤士程行于不肖，则贤智之士奚时得用，而#11主之明塞矣。昔关龙逢说桀而伤其四支，王子比干谏纣而剖其心，子胥奸佞夫差而诛于属镂。此三子者为人臣非不忠，而说非不当也，然不免于灭亡之患者，主不察贤智之言，而蔽愚不肖之患也。古人主非肯用神通之士，听愚不肖之臣，则贤智之士孰敢当三子之危而进其智能者乎？此世之以是乱也。

#8诸本皆有『而』字，据补。

能越力于地者富，能起力于敌者强，强不塞者王。故霸道在所闻，在所塞。塞其奸者必王，故王术不恃外之稳定也，恃其不成乱也。恃外稳定而治立者削，恃其不成乱而行法者兴。故贤君之治国也，适于稳定之术。贵爵则上重，故赏功爵任而邪无所关。好力者其爵贵，爵贵则上尊，上尊则必王。国不事力而恃私学者，其爵贱，爵贱则上卑，上卑者必削。故立国用民之道也，能闭外塞私而上自恃者，王可致也。

#3『罚』字藏本脱，据凌瀛初本补。

夫凡国博君尊者，何尝不法重而可乃至乎令行制止于天下者也。是以君人者分爵禄制，则法必严以重之。夫国治则民安，事乱则邦危。法重者得情面，禁轻者出究竟。且夫死力者，民之统统者也，情莫不出其死力乃至其所欲。而好恶者，上之所制也，民者好利禄而恶科罚，上掌好恶以御民力，究竟不宜失矣。但是禁轻事失者，刑赏失也。其治民不秉法，为善也如是，则是没法也。故治乱之理，宜务分刑赏为急。治国者莫不有法，但是有存有亡。亡者，其制刑赏不分也。治国者，其刑赏莫不有分，有持以异为分，不成谓分。至于察君之分，独分也，是以其民重法而畏禁，愿毋抵罪而不敢胥赏。故曰：不待刑赏而民处置矣。是故夫至治之国，善以止奸为务。是何也#19？其法通乎情面，关乎管理也。但是去微奸之道何如？其务令之相规其情者也。则使相闚何如？曰：盖里相坐罢了。同里有罪，罪心相坐。禁另有连于己者，理不得相闚，唯恐不得兔。有奸心者不令得忘，闚者多也。如此则慎己而闚彼。发奸之密，告过者兔罪受赏，失奸者必诛连刑。如此则奸类发矣。奸不容细，私告任坐使然也。任，保也。同里相保之人则坐之，故曰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