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一方砚台[第1页/共2页]

“我就要这方端砚，”话还未说完，便被张言知打断了，看现在这环境，他天然也晓得掌柜的是甚么意义，便扭头对上沈天智的视野，安然道，“这位少爷，不管甚么事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这砚台是我先买下的，你就算出再多银子也没用。”

他一出去，看到店中心那块上好的端砚，便双眸发光，再也移不开视野了。那材质，那雕工，那意境，不管如何看，都是出高傲师之手，绝对值这一千两银子。

“去，拿五千两银子给那墨客。”

墨宝轩劈面，乃是京中最好的酒楼迎客居，此时，一个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二楼窗边，一只手托腮，神态慵懒的看着墨宝轩中产生的统统，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白净的脸庞上，轻巧暖和。

刘掌柜将这文弱墨客从上往下打量了个遍，见他身穿粗布麻衣，脚踏沾满灰尘的平底布鞋，身上也无过量的佩饰，更无任何豪侈值钱物件，一看便知是个穷酸墨客，但他到底在这帝京混了多年，晓得这帝京怪杰颇多，切忌以貌取人，既然这墨客说了要这砚台，必定能付得起代价。

但是为了本身喜好的东西，就算不用饭，他也情愿。

浅显的砚台都在五十两以下，能上一百两的都能称之为上品了，而这块砚台竟然要一千两，出入这墨宝轩的固然都是大族后辈，却没几个肯花一千两银子来买一块砚台的，遵循他们的设法，有这钱还不如请几个乐伎回府，还能寻欢作乐，花天酒地一番。

店中心有一个铺着深蓝色锦布的台子，台子上放着一块端砚，恰是这墨宝轩的镇店之宝。

世人轰笑，指着张言知窃保私语起来，京中本地的人都识得这沈天智，更知他的才情，外埠来的也能一眼看出这俩人一个富一个穷，都笑这穷小子自不量力。

此人，便是平州保举而来的张言知。

小厮一见来人是大理寺卿沈万松家的宗子沈天智，立即撇下其他的客人便要进内堂去泡茶。

张言知闻言摇了点头，笑着道，“这砚台在不爱好的人眼里不过是块破石头，与内里那些五十两银子的并无二致，但是在爱好的人眼里就是无价之宝，贵不贵重，实在不过是值不值得。”

“不必了，”谁知沈天智大手一挥，直奔主题，“刘掌柜，本公子出两千两银子买你这块端砚，你看如何？”

沈天智这才正眼瞧了他一眼，只见他穿着简朴，又很面熟，一副跋山渡水远道而来的模样，不像这京中的公子哥，便昂起了头，傲慢道，“你买了这一千两的砚台，另有钱用饭吗？”

“哎呀沈公子，真是稀客稀客，”刘掌柜一见出去此人，笑得脸上都快着花了，赶紧叮咛小厮，“快去给沈公子泡一壶上好的普洱。”

“你这不是还充公他的钱吗？如何？嫌少？那本公子再加五百两，”沈天智语气傲慢，脱手更是风雅，对服侍在身边的小厮道，“小三子，掏钱。”

面对着白花花的银票，刘掌柜有些游移不定了，做买卖的总要讲究个诚信，这他天然晓得，但是这沈天智比起其他的纨绔后辈，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子，更是他这店的常客，不卖个面子有些说不畴昔，再说了，沈天智他爹是大理寺卿，正三品的文职，不是普通人能获咎的起的，在这各处是达官权贵的都城做买卖，可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这方椭圆形砚台为浅青色的端砚石制成，砚堂和砚池带有天然红色纤细纹路，远了望去如同泛动的水波普通，边沿则是巧借凹凸不平的石面雕出了几座山岳，山间的松树如云，山脚另有一座小亭，一架竹桥，奇石嶙峋，岸芷汀兰，寥寥几笔，却勾画得全部画面仿佛瑶池，悠远喧闹，很有一番文人骚人的闲适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