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攻守（二）[第2页/共2页]

混乱中，有老练的绿营军官提刀喝喊起来。很快，就有老兵超出了那些还在傻站的新兵，发疯似的朝城下冲去。

这一轮炮城头上看得清楚，就这八门炮怕是起码杀伤了数十绿营兵，炸毁了数辆盾车，连带扫断了不知多少具云梯，望着堕入混乱的绿营兵，听着他们收回的惨叫声，城上的承平军将士立时髦奋得欢声雷动，就连那刚才还在两腿直颤抖的新会青壮也是一下有了心气，大声叫起好来。

活人不及死人香！

“冲，向前冲！”

红夷炮打不到，其他小炮倒是能够着。“轰轰”声中，几十门小炮将药子以下雨般打在城下。吼怒的炮声中，一颗颗铁球向绿营兵射去。那铁球砸落空中，刹时又跳了起来，如慧星尾巴普通扫过，将劈面的绿营兵砸成一滩滩烂泥。铁球在疆场上跳下又跳起，每跳一次，便是一条性命。一颗铁球余势未消，再跳一下，重重地砸在前面一个营兵的脑袋上，那铁球镶嵌入他的头内，脑浆流了一地。一颗铁球也不知如何弹跳，竟然直接从一营兵的肚子中穿过，刹时带走统统血肉骨头，暴露一个空荡荡的大圆洞“噗哧噗哧”的冒着鲜血。

“有明之季，士林无羞恶之心。居高官、享重名者，以蒙面乞降为对劲；而封疆大帅，无不反戈外向。独阎、陈二典史乃于一城见义。向使守京口如是，则江南不至拱手献人矣。”

——悼阎应元、陈明遇、冯厚敦三公

远处的周士相也是点头表示，暗道汉军旗的这帮家伙公然是操炮的妙手，几发炮子打出去端得是正中人群，看来今后对这帮家伙还不能一杀了事，得让他们阐扬本身的用处,不然倒是可惜了，毕竟承平军根柢太薄。如这等会操炮的“技术”兵少之又少。

有炮打得次数多了，炮膛通红，药子放都不能放，强行放下立时就是炸膛。不得已只能提水来冷却，水不敷的解开裤子就尿，待炮膛冷却后再用铁钩谨慎清理。这才气再次发射。

在军官们的弹压下，营兵们止住后退之势，又在军官的喝令下纷繁散开，如此一来，倒是叫城上的炮子落了很多空。有经历的军官在判定城上火炮射击间隙，然后趁着城头火炮忙着换药装弹的空地率部上冲。

城下的绿营军官们也顾不得伤亡惨痛，嘴里骂骂咧咧的批示部下靠到城下，有几辆盾车趁乱竟是冲要到城门下。别看那些盾车离得近，要想正中它倒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