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晦气[第1页/共2页]
坐在劈面的把总邵九公吓得从速上前劝道:“千总息怒,千总息怒!”
“哎,好!”
“妈拉个巴子,耿继茂欺人太过!”
想到潮州之战耿继茂仗着有哈哈木撑腰,将江西兵和广东兵当炮灰使,破城以后又领着本技艺下的藩兵和哈哈木的满州兵把个潮州城直接给屠了,活活的杀了十万多潮州百姓,孔国良就恨得牙痒痒。不过恨得不是耿继茂和哈哈木屠城,而是恨本身没份参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耿、哈二人将郝尚久多年积累的财产连同潮州百姓的财产用几百辆大车运回广州。别人吃肉,他连根骨头也啃不上,能不恨吗!
“总兵大人也是替千总和弟兄们着想,我们江西兵是客兵,真要获咎了靖南王,弟兄们可就得喝西北风了。”邵九公脑袋不胡涂,不消猜也晓得孔国治为何劝兄弟忍下这口气,还不是没有体例嘛,真要有体例,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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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州之战邵九公也愁闷,可不敢跟孔国良一样也骂起藩王来,只能话锋一转,问道:“总兵大人如何说?”
看到千总大人过来,守门的清兵忙过来施礼,孔国良不耐烦的一挥手,表示他们忙本身的事,对远处那些看到他呈现而遁藏的百姓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去抽他们几鞭子。
“这事是靖南王做得不对,不过千总大人也别气着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人家是藩王呢。”
“息怒?老子这气能息得了吗!”
明清两边在广东打了七八年仗,无一府县不受兵灾,省会广州更是叫清军给屠了,潮州城被屠的十万百姓和省会比起来的确小巫见大巫,要晓得清军进入广州城以后是见人就杀,非论是白叟还是婴儿亦或妇女,均被清军搏斗一净,生生的杀了七十多万广州百姓,使得偌大的广州城为之一空,其惨烈不比扬州旬日来得低。
邵九公考虑道:“要不再往上递封请调公文?”
孔国良在那又骂了耿继茂几句,便闷着头不吱声了。
邵九公不劝还好,一劝孔国良更是火大,张嘴就骂了起来:“狗日的,凭甚么他耿继茂的兵在广州城吃香喝辣,老子就要在这鬼处所啃白菜!当日破了潮州,他耿继茂伙同满州人不让我们进城,弟兄们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在城内大抢特抢,临了就扔了几千两银子给我们江西兵,还没回广州又把我们支到这鬼处所来,这他娘的欺人也没这么个欺法的!”
孔国良却不岔道:“活人还能叫尿给憋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照我说,大哥领着我们直接回江西得了,在这广东平白受气算个甚么事。立了功也是他满州人和两个王爷的,我们江西兵在他们眼里算个屁,死光了都不会心疼一下!”
孔国良实在也没甚么目标,只是憋在知州衙门里太闷,心头又堵着气,便想出来逛逛,至于去哪底子无所谓。就这么在城中走了一圈来到了东门后,孔国良立马在那看了一会,除了两个羽士和几个进城卖柴的乡民外再也没甚么人出入,顿时就感觉没甚么意义,暗骂这罗定真是鸟不拉屎,穷得要命,连贩子们都不肯来,害得他一点油水也捞不着。
省会尚且如此,其他处所天然可想而知,相较而言罗定还是好的了,起码清军并没有大范围屠城,使得罗定城成了罗定州独一一座另有人居住的城池,这大抵和清军需求奴役百姓有关,不然他们吃甚么、喝甚么,又从何差遣民夫。
闻言,孔国良没好气的道:“还递个屁,耿继茂真要同意给我们调防,我大哥就不会连他王府都进不去了!”说完,随脚将面前的凳子踢到一边,拿起桌上的马鞭说道,“走,跟我出去逛逛,呆在这破衙门都他娘的憋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