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 子夜歌（下）[第2页/共2页]

隔了两层楼，我又没有黄大胆那么好的耳力，天然听不到他们说些甚么？但却能看到他们的争论愈演愈烈乃至到了脱手打斗的境地！

我正犹疑不决间，门内传来了早梅万般无助的哭嚎和公孙备无耻奸骗的奸笑——

“析乡侯曾经警告太蜜斯，他已经将蜜斯视为他的人了，如果蜜斯被人欺负，他就要杀死蜜斯以保护本身的颜面！现在公孙备要欺负蜜斯，无异于要逼死蜜斯啊！”

我走开去为丙字房的客人上菜了，就在我方才退出丙字房时，一个肥胖的身躯歪歪倒倒地朝我奔来，一起上碰翻了两碗汤！

“你最好想想你现在的身份是甚么！别因为一时打动害了一票人！”任重神采乌青的说道。俄而，他咳嗽了一声，和缓了神采又对我说道：“小乙，你想想，这女子本便是名妓女，就算这不是她本意，在这类处所讨糊口就要有捐躯本身陪嫖客的憬悟！这是她们的职业！你又何必在这怜香惜玉？！”

跑来的恰是侍梅。

任重的这句话不是在我耳边说的，侍梅也听到了。是以她更焦炙了。

“我还没说完！”侍梅毫不害怕的瞪了一眼一脸凝肃的任重，扽着我的袖子，哭咽道：“蜜斯早在十五岁就被析乡侯冯欣看中并委身于他，析乡侯是柬缙侯的亲弟弟，在这阳夏城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他曾发下话来不准阳夏县里其他任何人介入蜜斯，是以蜜斯向来没遭到过除他以外、来自其别人的骚扰。

“许哥儿，救救蜜斯，救救蜜斯啊……”侍梅鬓发混乱，脸上尽是镇静之色。

“如何了？侍梅？”我眼皮一跳，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再说了，侍梅还在中间拉着我的手，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呢！

“公孙备喝多了，要蜜斯侍寝，蜜斯不肯，因此与公孙备起了争论。来听蜜斯操琴的佳客们都站出来替蜜斯说话，但公孙备是太守、身份崇高，他仗势欺人、硬要拉走蜜斯，也没人敢直接对他动粗，因而大师就围成了一圈，把他堵在了那儿。成果这时候……”

上得三楼来，侍梅和我直奔公孙备过夜的房间。在这间屋子外，我见到了面无神采肃立着的、假扮翠红坊保护的任重。在徒弟的帮忙下，他的左臂“长”了出来——那也是一个木头做的假肢，是以此时看着涓滴没有违和之感。